第12节(1 / 2)

戏子 木寒霏 2356 字 1天前

遂自刎而亡,曾经轰动江湖的公子,却落到如此下场,是天道不公,还是因果轮回,只让人唏嘘。

编剧点头,和董博株议论道:“这算不错的了,如果实在没人选,就他吧!”

董博株没有言语,小鲜肉的确演得算得过去,但还不够,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温和公子的神韵,他太刚硬了。

其实荆祺睿这个角色是个矛盾的人物,是整部剧的锁,承前启后,不重要,又非常的关键。

说他是武林世家不会武功的贵公子,可他又有江湖上侠客的风范,不然也不会在门派被灭,苟且偷生,忍辱负重,抱了最后的家仇。

可谭舒没有将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睥睨天下的孤傲,与真正的荆祺睿还是差了些。

谭舒表演完,看到编剧点了点头,就知道自己演得差不多了只要身后的两位表演没他出色,那这个角色就非他莫属。

这个角色可表演的地方就多了去了,虽说是配角,却是比某些电影的男主更加吸引人眼球,所以他也势在必得,这是他从歌手转型难得的机会。

但想到刚刚被叶莨提点过的沈苑,面色隐隐暗沉了些,如果他真的和导演有关系,那就有些脑难办了。

叶莨挤在了俩人中间,把编剧和董博株隔开,编剧是知道他们关系的,瞬间嫌弃的翻了翻白眼,“挤在这干嘛?不嫌热啊?”

叶莨给董博株捏了捏肩膀,不耐烦道:“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口臭是吧!”

把编剧气得仰倒,吭哧吭哧的把椅子挪开离开他一米远。

叶莨不厚道的闷声笑几声。

董博株推开他,拧眉问道:“你觉得那个‘凤凰公子’能行么?”

叶莨愣了愣,才知道他说的是沈苑,移开了自己的手,点了点实木桌子,“看上他了?”

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的这个话有歧义,轻咳一声,“我倒觉得,他不错,且不说演技,单说就他的外貌气质,和荆祺睿都很贴切,如果实在决定不下来,就他吧,要不你给放放水?”

董博株眉头皱得更深,让他放水这样的事,他可做不出来,但放过这么一个贴合的人又舍不得,一时之间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远处的人不知道两位大导演在商讨什么,只知他们意见出现了分歧,没看见编剧大人坐得离他们远远的,面色发黑,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怕是不好定下人选了。

第四个人,在演技上过得去,可这年龄太大,已经快三十岁了,让他去演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实在是有点狗鼻子塞葱。

最后终于轮到了沈苑,虽前面谭舒表演得不错,他依旧波澜不惊,不紧不慢的将古琴拿了出来,举手投足间,有股说不出来的贵气。

就是面色发黑的编剧大人,脸色也好看了很多,这个“凤凰公子”的确容貌无双,穿着一身黑色唐服,好像就是个古人站在他们的面前,隐隐还有王侯将相的风姿绰约。

拿起琴面对董博株几人,不在乎的席地而作,低着头开始调音。

“他以为会弹琴就能通过试镜了么,这是选演员,又不是找琴师。”

“呵,这是来试镜替身的吧!”

对于身后的讽刺交谈声,沈苑恍若未闻,只是垂下了眸子,缓缓点滴弹奏起来。

“嗔”的一声,开始了。

沈苑选了大家都熟悉的《高山流水》,却又夹杂着自己理解韵味在里头,本因流水声,现在完全变了个样,周围嘈杂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沙——沙!”

微风吹动竹子,青葱翠竹互相摇摆摩擦,飘下了许多竹叶,而在这广阔无边的竹海中,传来了一阵琴音,幽远而宁静,恒古辽阔,动人心弦。

一男一女从远处交谈走来,本来弹琴的公子,停下了琴,冲着来人负手而立,散发着来自内心的笑。

面前的人是他的长姐,母亲早逝,他是由长姐一手带大,虽是以姐弟相称,却如母子情谊,一直对她恭敬有加。

“姐,你来了……”沈苑的桃花运泛着激动的水光,隐隐还有面对家长的窘迫,和许久未见亲人的喜悦。

接着目光飘向另一处,好似才注意到身旁英俊不凡的青年,皱眉疑惑道:“这位是?”

仅仅两句话,却将荆祺睿的出场表演得淋漓精致,这是他与男主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荆祺睿的第一次出场。

台词不多,表达的神韵尤为重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跑了戏,让这个角色大打折扣。

在这短短的瞬间,荆祺睿心思也发生了变化,看向长姐眼中含着儒慕的亲情,而面对男主则是满满的戒备,只有在转头瞬间,将变化通过眸子表现出来,才算把握住这个角色的神韵。

沈苑只那一笑,董博株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叶莨拍拍手,无话可说就这演技,恐怕影帝都压不住场,到时候和孙振辉对戏,他很期待,沈苑到底能爆发到什么程度。

董博株起身将剧本合上,朝沈苑伸手,笑得非常愉快,“就你了!”

编剧豁然起身,点点头:“不错不错,如果不是场景不同,我还以为我在竹林里呢!”

谭舒眸子一沉,这家伙果然是黑马,不仅把他比下去可,看样子还甩了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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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莨急忙的闯进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拿起杯子接了一杯热水,猛灌了一口,“哎呀,累死我了!”

“呦,有舅妈陪着,你还怕累?”闻乔毫不犹豫的开口碎嘴道。

叶莨瞪了他一眼,“别贫嘴啊!”

转而看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韩辰逸,笑得温和:“辰逸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这不是要聚聚嘛,好不容易聚好的局,就差你了。”闻乔从自己的坐椅上起了身,慵懒的靠坐在空沙发扶手上。

叶莨虽是他的舅舅,实际上也没比他大几岁,两人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但叶莨遇到比他大了七八岁的董博株后,就如同一只忠心小狼狗,奋不顾身的一头扎了进去。

叶莨不厚道一笑,道:“是是是,我的错,小乔公主,小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