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缦立刻惊醒,坐起,大口喘着气,一手捂着衣领,睁眼对着一片漆黑,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前吓出的汗,还好,是梦。
她正要重新躺回去,眼角滑过一黑影,猛的睁眼。
沈落正扒着自己衣服,听到动静,扭头,露着小白牙:“殿下,您怎么就醒了?”
巫缦小嘴张着,揪着领口:“你……你……”
等等,什么叫您怎么就醒了?
她要是没醒,她打算干嘛?
巫缦倒吸一口气,在看着人的动作,心头慌了。
“哦,我大晚上无聊。”沈落低头,抱着刚脱下的一件衣服,慢条斯理叠了叠,放在巫缦床头,再小心翼翼看着人的表情,无奈天色太黑,她有点看不清。
于是,继续脱,顺便试探着问着:“今晚,我可以睡这吗?”
巫缦抖了下:“你……你要做什么!”
沈落低头解着衣服,心虚着:“无聊,准备跟您继续春宵一刻。”
巫缦:“!!!”
老管家门外跟着太后的人警惕守着,免得巫缦的人来打扰,他看了眼一侧对他笑了笑的宫女,扭回头继续四处看着。
他从没见过哪家做娘的帮着外人来给自己儿子带绿帽。
本来他们两深夜闯入都被发现了,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人带到了这,再被轻描淡写告知,这就是巫缦的屋子,顺便还怕人公主不从,还塞了副春.药。
搞得他都替霍萧可怜。
不过,还好他家爷心善,没真打算把人公主给怎样,也就是借宿一晚,告诉宫里那个误入歧途的,他就不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所以,他们等到天亮就好,等天一亮,巫缦丫鬟就会推门而入,到时候就能看到两人躺一块,再往宫里那么一传,他们的麻烦就解决了。
“啊!!!”一阵尖叫声传来,老管家一个激灵,这声音……他扭头就要进去,一旁宫女立马拦住,冲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公主不听话而已,您就别瞎参和了。”
老管家咽了咽口水,望着里头,心尖一颤一颤的:“可我怎么觉得这声音像我家爷?”
宫女维持标准微笑:“怎么可能,如此尖细,必当是巫缦公主,何况世子一男子,还能输给一女子?”
老管家:“……”
还是有可能的,那一个,谁都打不过。
老管家望了眼里面,狐疑的就要转回身去,忽然大门打开,巫缦一脸铁青,手里提着个手脱臼的沈落。
老管家:“!!!”
“回宫!”巫缦气道。
大早上的,霍萧一脸愉悦的起身,在宫人服侍下穿着龙袍,顺便趁空回味下昨晚,软软的,人还傻乎乎的。
严辞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给拱了,大白菜还在等着猪来拱他第二次,咱能矜持点吗?
“今年上贡来的那绞云绫还有吗?”
“皇上,还有。”
“按她身板给她做件合身的。”霍萧想起人老是松松垮垮的一身衣服,摇了摇头,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朝气,而且……霍萧想了想人一身合体衣裳,再在那布料衬托下,就是个粉雕玉镯的俊俏少年,下次搂着人他也能趁手些,嘴角又勾了下。
“皇上,漠北公主提着世子来问罪了!”外面宫人忽然出现禀报着。
霍萧一听,眉头一皱,挥开人大步就往外走着,怒气冲冲的,漠北那个是当他是死的?觊觎人不成还来问罪?
不等他踏入殿中,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抽抽搭搭响着,霍萧心疼了下,脑中浮现人在巫缦威胁下誓死不从,结果被欺负的可怜模样,立马沉着张脸迈入:“巫缦,你做……”
“皇上!”巫缦行了个礼,沈落瞥见了,那行礼的手都是抖的,她自觉的捂着半路被老管家接好的手又离人远了点。
明明这一个前几天还誓死勾搭自己,怎么今天就变脸了!
“世子殿下深夜爬巫缦的床!还请皇上给个意思!”人掷地有声,还包含怒气的控诉。
正要发作的霍萧傻了,茫然的看着比他还生气的巫缦,再低头看向衣裳不整,畏畏缩缩低头不说话的某人。
“什么意思?”霍萧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她的意思是,昨夜还跟自己廊下拥吻的人后半夜就去私会别人?
巫缦气道:“巫缦的意思是还请皇上给个定夺,要么将人交给巫缦,按漠北规矩,剁手跺脚!”
沈落打了个哆嗦,可怜巴巴仰头看向霍萧,虽然知道自己没啥底气让人保她双手双脚,可万一呢?
霍萧气息不稳,直盯地上的人,怒气翻滚。
沈落:“……”
有种偷腥被正室逮到的感觉,她突然懂黄青召曾经的恨意了。
巫缦:“或者,皇上给巫缦一个令巫缦满意的处理结果!”
霍萧深吸了口气,压着滔天怒火,对着巫缦道:“朕稍后给你一个交代,来人,送公主回去。”
巫缦怀疑的看着人:“皇上,不会包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