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他们过去,那肯定会闹事的!”
沈落收起折扇,抬眸,一字一句的万分认真:“我就是要让他们闹。”
“你?”
“越大越好,最好让他们刻骨铭心!”
“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不想这世上有机会再出第二个沈从凌!”
铃铛怔怔的看着人,眼前的人跟那一抹红衣渐渐重叠,那个冷傲如寒梅的女子,她一直以为沈落跟红霜不一样,现在,好像某方面一样?
“行吧,文姑向来疼你,估计顶多骂你两句。”
“对了,去聂家,跟陈青说,让她的聂大人来青楼赎下我,时间到明天早上,再跟她说要是明天早上钱没送来,你们就要带人上门要钱了。”
“啊?”铃铛杏眸大睁,“不是你请吗?”
沈落低头理着刚刚被霍萧拽的松紧不一的裤腰带:“我刚不是说做臣子请吗?”
还好说了臣子请,不然她都不好意思下手,难得灵光一闪坑下聂家。
铃铛:“……”
“那你干嘛绕那么一大圈?直接找聂穆要不就行了?”
沈落理完,看着那个包厢,一点也不心疼了:“给他们上最贵的!最好的!”
铃铛:“???”
沈落想了想,不蹭白不蹭,迈着腿就要上楼,陈青刚干了亏心事,估计正虚着,她才不会让聂穆来赎她,只会为了第二天他们不上门要钱,一晚上拼命凑钱。
至于这钱她怎么凑,从哪里凑,那就不关她事了。
她只管死命花钱就是!
“等陈青把钱送来,第二天,你们亲手将收据给聂穆。”
“爷,你干嘛那么费劲?”铃铛仰着头问着,一次能干完的事,干嘛分两次?
沈落回眸一笑:“就是不想弄死她,我就气气,时不时的气气。”
铃铛:“……”
你好狠。
聂府,陈青忽然打了个哆嗦,撩开袖子看了眼身上痕迹,涂着药,依旧能看到淡淡伤痕,可见当晚战况。
“哗啦”一声,满桌药瓶碎了一地,人蜷缩在桌边,身躯微颤,眼泪无声的落着。
门外,云夏敲着门:“陈姑娘,我家小姐让奴婢问问,需不需要请大夫?”
“滚!”
云夏敲门的手顿了顿,时在不觉得应该惹这一个快要疯了的人,咬了咬唇,按着沈茵的吩咐道:“陈姑娘,要是不看大夫,您也得想想,会不会出人命。”
陈青抓起脚边碎片就要砸过去,心头猛的一颤,小脸泛白。
沈茵……知道?
一手紧紧握了下去,手心一阵刺痛,鲜血顺着瓷片往下流,手心发颤,她抬眸瞪着门口,唇齿微颤,沈茵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侮辱?
门外,云夏听着门内动静,轻叹了口气,估计恨上她家小姐了。
“陈姑娘,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好自为之,我们小姐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陈青冷笑着,她这是威胁她,从此好好当个妾室?恐怕她早就知道,她对沈落下药了,原打算是借给沈落下药的事来威胁她的吧?结果,发现她被人欺辱,更好拿捏?
陈青缓缓起身,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清清白白吗?
没了,不就一样了?
兰梦楼内,沈落正要推门而入,看到几个瞎逛不知道观察什么的学子。
“喂,你们几个。”
“世子。”
“每人没花到一千两,明天就别想离开兰梦楼!”
“啊?”几个少年呆若木鸡,不能叫姑娘,不能喝酒吃菜,他们怎么花一千两?
沈落估算了下二十多个人,每人一千两,好像还太少?她推门而入,里头,霍萧跟着于祭酒一桌小菜,把酒赏月。
她扭头就冲外喊道:“酒呢!姑娘呢!都去哪了!”
霍萧手抖了下:“你叫酒叫姑娘做什么!”
沈落坐下,笑着:“皇上,别省钱啊!咱们可劲的花!”
不久,婀娜姑娘来了四五个,软着身子就要向三人靠去,于祭酒摸了摸胡子,看了眼沈落又看了眼霍萧,笑着道:“老夫一把骨头不行了。”
姑娘:“……”
几个姑娘立马转向霍萧,那身姿,那气度,那脸蛋,几人脸红了下,身子更软了,软绵绵的向着霍萧而去,霍萧眼眸一抬,几人身子立马一僵,转向沈落,还没碰到人,身后视线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