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明白!”
一个时辰后,三百艘满载着粮食物资的大船开始离开黄河岸边,张开船帆向西驶去,张铉则率领四万大军轻兵简行,浩浩荡荡杀向黎阳仓。
.......
黎阳仓的填河行动仍然在如火如荼进行,短短五天时间,卢明月的军队便已经填河两百丈,泥土已堆积到距离城墙约三丈之处,为了防止城头滚木礌石的伤害,贼军士兵便没有继续推进,后面垫上木板便可以攻城。
即便如此,卢明月的军队也付出了上千人伤亡的代价。
黎阳仓的反击手段主要是弓箭和床弩,但收效不大,主要是参加填河的士兵,每人都背负了一面大盾,有效防御弓箭的射击,但盾牌却挡不住重弩的洞穿,绝大部分士兵都死在重弩之下。
护城河岸边,近万名士兵正将一筐筐泥土倾倒进河水中,激起滚滚浊浪,在远处,数万名士兵正源源不断用独轮鹿车将泥土运来河边,人流穿梭不停,俨如蚂蚁搬家一般,十分壮观。
城头上士兵箭如疾雨般射向岸边倾土的贼军士兵,尽管大部分箭矢都没有发挥作用,但还是有少数箭矢射中了搬土的士兵,不断有士兵中箭落入护城河中。
卢明月骑在战马上注视着士兵的填河进度,填河已完成两百丈,已经基本上可以攻城了,虽然卢明月是希望填到四百丈,但经验告诉他夜长则梦多,时间拖得越长,越会有各种不利的情况发生。
他当即下令道:“军队撤回,停止填河!”
军令下达,咚-咚-咚!的战鼓声敲响,填河士兵立刻如潮水般退下,很快,护城河变得冷冷清清,堆放着无数的独轮车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城上的士兵也停止了射击,王辩目光严峻地注视着已经填好的大片河道,原本宽二十丈的河道变成了也变成了狭窄的细流,足足有一里多长,这样一来,护城河的强大防御作用已经失去了,他们将面临最严峻的考验。
“将军!”
一名偏将在旁边道:“从时间上算,青州军队应该已经出兵了。”
“我也希望如此,但不能将希望寄托他们身上。”
王辩话音刚落,一名士兵快步跑来禀报道:“启禀将军,我们去青州的信使回来了。”
王辩大喜,急问道:“人在哪里
“启禀将军,人在南城!”
不等士兵前去带人,王辩便匆匆向南城赶去。
南城外有一条专门的短运河和护城河以及城内的漕河相连,另一端则联通永济渠,最后通往黄河,一艘快船从运河驶来,停泊在南城门外的护城河旁,船上的信使已经进了城。
信使和张铉派来的人刚走上城墙,便迎面遇到了王辩,王辩早已急不可耐,一把抓住信使的胳膊急问道:“张将军发兵没有?”
“启禀将军,张将军已经发兵,目前已杀到武阳郡檀渊县,距离我们已不到六十里。”
这时张铉派来的手下单膝跪下一行礼,“卑职参见王将军!”
王辩心中大喜,满脸笑容扶起张铉手下,“辛苦了,不知道张将军可有什么消息给我?”
军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王辩,王辩连忙打开信,匆匆看了一遍,顿时一块大石落地,张铉已出兵四万,目前正驻兵在檀渊县,随即可以杀到黎阳仓,信中张铉希望他们务必守住黎阳仓。
军士又道:“我们是水陆并进,目前在檀渊县遭遇到了一支贼军,暂时没有激战,我家大帅请王将军稍等两天,一定会尽快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