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大门依旧关闭着,众人翻身下马,一名亲兵上前去敲了敲门,片刻,大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老人探头出来看了一眼,“你们找谁?”
“吴老丈,是我!”张铉笑着走上前。
吴定礼顿时认出了张铉,他激动得上前行礼,“原来是公子回来了。”
“我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时间。”
“我也听说了,公子被封为将军了,还有江淮什么官来着,我记不住。”
张铉笑了笑,带领几名亲兵走进了店铺,他打量一下空空荡荡的店铺,又回头笑问道:“有没有谁想租下店铺做买卖的?”
“当然有,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问,昨天还有一个大商人来打听,我都对他们说主人不在洛阳,我无法做主。”
“你告诉他们,这座店铺的主人是我吗?”
“没有,公子不让我说,我始终守口如瓶。”
张铉点点头,又问道:“昨天大商人是谁?”
“是太原最大的绸缎商,叫做黄晋,他在西市有店铺,但他想扩大做布匹生意,尤其想在南市做,便看中了我们这座商铺,他已经来过几次了,让我给店铺主人写信。”
张铉很清楚在布行的几十家店铺内,自己这座店铺位置最好,占地最大,如果想做大买卖,自己的店铺最合适不过。
他沉思片刻,商人逐利怕风险,这件事可以商量。
“好吧!你去告诉这个黄晋,我住在北大门旁边的高升客栈内,直接让他来找我,我来和他谈。”
“我知道高升客栈,我这就去通知这个黄东主。”
吴定礼转身刚要走,张铉又叫住了他,“老丈,再问你一件事。”
“公子请说!”
“你侄儿吴刚还在骡马行做事吗?”
“还在!公子要找他吗?”
张铉点点头,“我还要请他帮我照料马匹,如果他愿意,这次是长期雇佣!”
吴定礼的侄子吴刚是一个极为出色的马夫,上次英雄会时,便是他帮众人照料战马,把马匹打理得状态极佳,给张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这次他还肯来帮忙,张铉就准备把他带去江淮了。
“如果将军肯要他从军,那是他的福气,我这就去找他。”
吴定礼匆匆去了,亲兵们都七嘴八舌问道:“这个店铺也是将军的吗?”
张铉笑道:“是啊!以后就会开店了,不过我需要留两个人在京城,就在这座店铺做事,作为情报探子,看你们谁愿意留下来?”
........
不到半个时辰,张铉要找的两个人先后上门了,吴刚二十五六岁,身材不高,但长得十分壮实,小伙子非常憨厚老实,典型的闷葫芦型,他的到来受到了亲兵们的一致欢迎,他们太需要一个出色的马夫照料战马,二十几匹战马不仅累坏了兼职喂马的伙计,而且还病倒了近一半,令亲兵们十分苦恼。
吴刚已经和张铉比较熟悉了,他二话不说,挽起袖子便开始检查战马病因,很快就找出了病因,战马喝了过夜的存水,而且马厩通风不好,太闷热了。
接下来便看见他开始动手刷水槽,换井水,开窗通风,精心照料每一匹战马,他告诉帮忙的士兵,战马比人还要讲究干净,水必须干净清凉,环境必须干燥通风,否则,青州马很难适应洛阳的水土。
吴刚很快便赢得了士兵们的信任,大家都放心把战马交给他来喂养。
但在客堂上,张铉和大商人黄晋的谈话却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