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街道上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镇西军的骑兵纷纷被射落马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场面血腥而混乱,有镇西军骑兵怒吼着向前冲锋,试图冲出死亡的包围圈,战马冲撞而过,无数躲闪不及的落马士卒被踩死踏伤,但是他们终究冲不出去,在街道的一端,无数闪着寒光的弓弩已经枕戈待旦。
“发射!”南川军官面色冷漠而无情,常年的征战已经让他们变得心硬如铁,生死相杀的战场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手臂粗的弩箭呼啸着平射而出,巨大的力量带动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向前冲锋的镇西军骑兵们被弩箭穿透了身体,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随着噗地溅出血花,镇西军的骑兵们身子一顿之后向后飞去,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
弩箭射穿了战马的头颅,飞驰的战马发出痛苦地哀嚎身子不可阻挡地向一边倾倒,马上的骑兵也扑通一声滚落,发出疼痛的惨呼,随即被身后汹涌而来的同伴踩踏而过,连惨叫声都戛然而止。
锋利的弩箭让镇西军骑兵的胸口露出一个个血洞,几名骑兵被串在一起惨不忍睹,骑兵么前赴后继,弩箭也不断呼啸,街道上倒毙的战马的士卒的尸体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挡住了骑兵冲锋的道路,骑兵们不得不下马举着马刀向南川步兵战士发动进攻,但是面对南川步兵战士搭建的障碍物,他们束手无措,只能不断地被射杀。
两侧的房顶上的南川弓箭手们完全不用瞄准就可以将拥挤在街道上的镇西军骑兵射杀,每一箭落下都会带走一个生命,这些杀人如麻的弓箭手们从未觉得生命如此的轻微,看到一个个敌人在自己的箭下惨死,即使他们心坚如铁,也不禁微微动容。
街道上面已经尸积如山,血流成渠,染血的战旗被扔在尸体之中,折断的兵器随处都是,几千名镇西军骑兵就在这一片修罗地狱之中苦苦地挣扎着,他们大声地谩骂叫嚷,愤怒地咆哮,但是面对埋伏圈,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射杀的命运。
被堵在城外的镇西军骑兵脸上充满地愤怒,想要冲进城去救他们的同伴,但是城门已经被堵住,他们虽然怒不可及,只能在城墙外大声地嚷嚷,却无能为力,很快迎接他们的是一轮箭雨,整个东城附件喊杀震天,尸骸遍地,陷入包围圈之中的镇西军骑兵陷入了绝望,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们指挥官的率先阵亡更加让他们变得混乱。
“杀!”被截断在城外的两千多骑兵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喊杀声,他们转头一看,黑压压的南川骑兵正在向他们碾压而来,他们只能调转马头仓促迎战。
战马与战马对撞,马刀在力量的带动下轻而易举地砍掉敌军的头颅,慕容恪率领的九原骑兵将士不断绞杀着留在城外的镇西军骑兵,人喊马嘶,兵器不断发出金属的碰撞声,不断有人惨叫着落马,战争的残酷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是一场完全一边倒的屠杀,镇西军骑兵大意之下陷入了南川军的围困之中,冲又冲不出去,等在原地只能够等死,他们绝望地大喊,精神崩溃,曾经叱咤极西之地的镇西军此刻显得那么的无助和脆弱。
“传令下去,投降不杀。”虽然镇西军是敌人,但是林川是在是不忍看到这样血淋漓的屠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随着林川的命令下达,整个战场上到处都响起了南川战士们的大喊。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了,”看到无数被射杀的同伴,走投无路的镇西军骑兵开始绝望地扔掉了武器,向南川军投降。
整个伏击战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万镇西军除了投降了三千人之外,其余的全部变成了街道上的尸体,望着街道上那层层叠叠的尸骸,有人忍不住呕吐了出来,整个街道鲜血淋漓,死状千奇百怪的士兵们互相缠绕在一起,残酷无比。
林川干净利索的干掉了镇西军的一万骑兵之后,整个军队并没有感到任何的高兴和兴奋,心头反而变得更加的沉重,因为斥候轻骑已经来报,九万镇西军步兵正在朝着王京星夜驰骋,不日就可抵达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