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 / 2)

当然特殊情况,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刚刚那情况,完全没必要。对方一个小姑娘,真把人打伤了,错的就是他们了。

几个女人都是干活的好手,加上馆子里的活越做越顺手,五点不到就把所有的活做完了。晚上吃的随意,一群人打了佐料,下了盆面条,刚吃完面条洗了碗,贺博言推着自行车过来了。

顾羡看到他,忙问道:“我们吃了,你吃啥?”

贺博言把自行车停放好,几步走进来:“都行。”

徐梅几人站在那儿,董问萍就道:“你们先回去吧,我给他下碗饺子。”

贺博言进了餐厅,看了眼里面摆放整齐的桌椅,蹙起眉:“不用那么麻烦,给我装点儿面条,我回家煮吧,你们回去吧。”

董问萍琢磨下:“行,再顺便给你们装点饺子,留着你们明早吃。”

顾羡这才想起给婆婆还有博文买的衣服还没给她,又去把衣服拎过来递给她。

董问萍接过衣服,就是一嗔:“刚买了门市,手里紧张,买啥衣服啊!”

儿媳妇最近钱紧,衣服够穿就行了,买那多就是浪费钱。不过儿媳妇能时时刻刻想着她,她心里也是暖烘烘的。

顾羡就道:“你们秋衣秋裤带来的少,买回来换着穿,这衣服质量好穿着舒服,就多买了一套。”

董问萍嘴上似真似假的说教着,心里却欢喜的不行,捞出衣服摸了又摸,瞧了又瞧,还是大城市衣服好看。

贺博言见他娘还有媳妇儿都去看衣服了,他只能自己找个袋子装了些面条,还有饺子。

旁边孟琴几人何时见过这么好看的秋衣秋裤,也稀奇似的过来看了看。

尤其是徐梅,她摸着顾羡给博文买的秋衣秋裤,想到自家儿子冻的通红的脸蛋子,打算空闲了,也去给他买套这样的衣服穿,就是不知道这衣服多少钱一套。

多少钱一套?

肯定不便宜。

但以徐梅现在的工资,也买得起,不过没有华侨券肯定买不到。她略微不好意思的问顾羡有多余的华侨券吗?她用钱换。

顾羡当下就掏了几张给她,公是公,私是私,她并没有大方的说不用给钱。

第110章

炉子里有热水, 把煤炉风口打开, 热水几分钟就翻滚着了, 贺博言煮好面条,几下子解决了晚饭,又去给媳妇儿烧热水。

顾羡该洗澡了, 入冬以来,气温骤降, 她又怀着身子,以前习惯每晚要洗了澡才能入睡,但这事却被贺博言否掉了。

虽是如此,顾羡并没有多理论,毕竟她也知道双身子的女人, 身子抵抗力差,容易着凉,感冒了很多药不能用,所以不好医治,她也只能尽量保证不让自己感冒。

即便如此, 她每周也要洗两次澡,家里专门有洗澡间, 博言在屋梁挂了塑料薄膜浴罩, 里面放个大浴盆, 还有洗澡用的凳子,浴罩拖到地上,刚好把浴盆还有凳子罩住, 四周封的严严实实的,浴盆里倒了半盆热水,水汽立马氤氲着整个封闭得空间,人坐在凳子上不停往身上舀水根本不会冷到。

待到水温有点冷了,贺博言就在外面不停往里面添热水,顾羡洗了二十几分钟,全身洗个遍,揩干净身上的水,她躲在浴罩里面穿好秋衣秋裤,唤了声‘博言’,贺博言手里抱着床小薄被,听到她的声音,一把扯开浴罩,摊开棉被把媳妇儿裹在了棉被里。

顾羡根本没冷到,躲在棉被里,她快速出了洗澡间,回了房间,窝在了被窝里,被窝里贺博言放了两个暖水瓶,里面暖烘烘的,顾羡懒洋洋的蜷缩在里面,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贺博言换了盆洗澡水,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洗澡间,他洗完澡出来,看到架子上挂的灰色羽绒服,他几步过去,取下羽绒服穿到了身上,在镜子处瞅了又愁,瞅完他去看自家媳妇儿,见她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露出个黑乎乎毛绒绒的脑袋。

贺博言勾了勾唇,看见旁边有个鞋盒子,他顿了顿,把鞋盒抱过来,打开,见里面是双男式皮棉靴,黑眸瞬间一亮,套了双袜子,就把鞋拿出来穿在了脚上,在地上走了几步,发出几声砰砰的响声。

顾羡似乎被声音吵醒,在被窝里嘤咛一声,接着又是迷糊的咕哝一句:“你在做什么?”声音慵懒暗哑。

吵到媳妇儿睡觉了。

贺博言放轻脚步,小心的坐在床沿,黑眸盯着皮靴看了又看,半晌舍不得脱。

后面又传来顾羡催促的声音:“快睡觉了!”

贺博言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嗯。”依旧坐那里没动。

顾羡掀开被子,微眯着眼睛,看向床边坐着的某人,见他身上穿着的是上午她给他买的羽绒服,又倾着身子往床底下探了探,果然,他脚上穿的是上午她买的那双鞋子。

贺博言回过头,就对上媳妇儿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微窘,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还有鞋子:“不是给我买的?”

顾羡笑眯眯的看着他,挑眉道:“不是给你买的,还能给谁买?”

贺博言嘴角微微弯起,颊边浮现一抹清浅的笑意,一本正经的:“我知道这是你给我买的。”

顾晓眼里满是笑,看着他:“怎么样,喜欢吗?”

其实顾羡根本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喜欢,但还是忍不住想听他亲口说。

贺博言点了点头,中肯的说了句:“还不错。”

只是还不错?

顾羡觉得这人有点欠揍,捏了捏他的耳朵,语气极轻:“只是还不错?”

贺博言揉揉被她捏的耳朵,挪挪身子,黑眸缀着星星点点,望着她极为不情愿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很不错吧。”

顾羡睬他一声,掀开被子背过身重新躺进被窝里。

媳妇儿好似生气了?

贺博言也没慌张,脱掉鞋子,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又把羽绒服脱了挂衣架上,几步爬上了床,从被窝把人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他嘴唇在她耳朵边,说话时哈出的热气,肆无忌惮的浸袭着她的耳垂,她不由的抖抖身子,微微侧身,没好气的锤他胸口一下子。

嗔怪的瞧着他,脸上的怒气再也维持不了,娇斥道:“今天怎么了?满脸的喜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捡到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