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捶桌子,笑的越发的厉害,看和铃笑成这样,兰大富父女竟是不知晓和铃为何如此高兴。
和铃总算是笑够了,言道:“兰雪真是个开心果。”
兰大富叹息白了女儿一眼:“她啊,还开心果呢,我看她就是一个要作死的死丫头。”
原来,兰雪与哥哥兰风兰云一同出游的时候曾经偶遇过裴谦,因为兰雪不爱读书,竟然有些字儿都不认识,结果闹了笑话,被裴谦取笑了,小姑娘就记了仇。
和铃言道:“倒是万万想不到,裴谦也会取笑人,真是超乎我的想象。雪儿啊,裴谦当时怎么取笑你的啊?“
兰雪立时就来了精神,她一咕噜站起来,用眼角斜睨着和铃,嘴角微微的扬起,“姑娘还真是……好文采。只是,这个字儿念褚,不念者;这个念峯,不念山;还有这个……”
兰雪气的啊,“他当时指出了一堆呢,我就说,那样念也没什么关系。我家风哥哥还掐我,你说他们这些爱读书的,怎么就这么好面子。”
兰大富:“……”
和铃:“……”
兰大富:“你还真是丢人,你可别出去再讲这事儿了,哎呀妈呀。让你多读书你不干,丢人了吧?再说,我倒是不觉得裴谦公子有什么不对,人家好心指点你啊!也就你吧,恶意曲解人家。”
兰雪:“我没有!!!”她气鼓鼓:“他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和铃突然就晓得意味深长,她缓缓道:“也许……算了。”
大抵是和铃笑的太过诡异,兰大富竟是一个激灵,他磕磕巴巴道:“你不会也觉得……”
和铃摇头:“没有,顺其自然呗。你说对吧?”
兰大富擦汗,“这话说的对。”
和铃不再说裴谦的话题,说起了其他的,她言道:“我觉得,这两年你们的生意都放在南方更好一些,舅舅放心回去吧,这边的事儿如若有麻烦的,你可以托人给我带话,我帮你处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兰大富颔首:“好,到时候少不得要麻烦你。也许我会派兰云过来处理一些事情,兰云这个孩子太过憨厚,做事儿喜欢留情面,你不用跟他客气,如若全是按照他那样做,我们早就败掉了。”
和铃道:“表哥也是心肠好,舅舅不需要太过担心,或者……”和铃笑眯眯:“年后你让表哥来这边住三个月,我相信,他见的多了,心里也就明白了。”
兰大富想了想,颔首:“那也成,到时候麻烦你了。”
和铃微笑摇头,“没事儿啊!表哥就是太傻白甜了,我觉得,小姑娘傻白甜点是好事儿,大男人还是不要了,现实会给他上比较生动的一课的。”
兰大富毫不怀疑和铃的话,“我觉得也是,兰云就是太好心肠,杀人放火什么的,你带着他点,让他知道,这年头好人死的早。让他见识一下,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钝。”
和铃失笑,缓缓道:“舅舅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杀人放火什么的,我哪里会做啊。我只是让他知道,我平日里是怎么处置这些生意的罢了,其实也不需要看的多,只是能给他造成冲击就行。“
兰大富感慨:“我这将他带在身边这样久,也没给他造成什么影响,还是那副好心肠。”
和铃道:“那说明你还是手下留情了。或者说,你和气的态度没有给他造成大的冲击,这种事儿,我最有经验了。你觉不觉得,现在致宁一点都不傻白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