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圣尼古拉斯!”
看到这个情景,两个惬意旁观的城邦商人更加满足,集体互相祝酒,“下地狱去吧,威尼斯的群猪们。”
饮完酒水他们走到印度柚木做的华丽圆餐桌前,各自披起了象征着身份的红色罩衫,这两个城邦现在都归于“红党序列”,这说明新的高文皇帝不把他们当外人,但行商的航路和品类却也有着严格的限制:比萨可走帖罗奔尼撒航路,阿马尔菲走萨摩斯和塞浦路斯航路,而马上也要加入进来的热腊鸭,则享有塔尔苏斯和亚历山大勒达湾(塔尔苏斯、阿达纳到安条克间的海湾)的利权,他们都归比尔列奥尼监管。而红党里的赵昭,则监管伊科尼乌姆、特拉布宗和法希斯的海陆商路,在未来准备于哈扎尔海(里海)开拓。
至于蓝党,高文则把色雷斯及未来马其顿间数条重要河运商路,及整个西攸克兴海的诸港口,及整条多瑙河航路都分配给他们,并号召他们积极经商、造船,复兴昔日帝国的商业气象。
入夜后,高文静静站在潘特波普特斯救世主修道院的门廊之中。
蒙头修女达拉赛娜就坐在对面,冷冷地看着他。
两人间的仇恨是必然的,达拉赛娜毕生都在致力于营造科穆宁帝国,这是她对儿子的承诺和责任,阿莱克修斯还年轻还没登上皇位时,这位精力勃勃手腕高超的女性就不断在帝国各个家族间游走博弈,像最优秀的织布女工般,为科穆宁家族织就最妥善最稳固的网。故而四凯撒内战时,不管其他家族的立场如何变换,但科穆宁家族永远都是坐收渔利的。
然而这种巧妙的“科穆宁式密谋术”,却被高文用燃着火的剑(大炮、火铳、新式野战攻城战术,和领国内的新军事体制)给无情刺穿撕裂——菲罗梅隆战场,阿莱克修斯兵败如山倒,玩了一辈子的密谋家,最终枉死在另外一场可耻的密谋当中。
达拉赛娜的梦想,在生命快要走到终点时,彻彻底底地破灭掉了。
“你这个瓦良格野蛮人,你的统治也不会长久持续下去的。”老妇人咬牙切齿,“你现在害死我的儿子,得到艾琳和安娜这两个叛徒的支持,就认为可以稳稳保住皇冠了?不,你开罪了神圣的教会。”
“朕可以再创立个新的教会。”高文踱了两步,打断她说,“一个能劝导国民,宣扬信义,也能振奋国民精神和士气的新型教会。”接着他有些轻蔑地看了达拉赛娜眼,“也许这对你们来说很难想象,因为你们永远害怕得罪教会导致灵魂得不到救赎,但朕却毫不害怕,朕只在乎人世的功业,不挂记死后的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