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妇人吓得把嘴巴都捂起来,而莱特下意识地摸着裆部,觉得凉飕飕的。
但接着大公来到他面前,“但是要在全大连队面前接受鞭刑,以儆效尤!——我问你莱特,你到时候是否有胆,当着六千士兵与兄弟会,坦然接受惩罚,不呻唤,也不叫骂?”
“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大公阁下。”莱特脸色惨白,只要能保住“核心部件”,丢弃些皮肉在所不惜。
高文便点点头,接着他对那个贵妇宽和说到,“回到你的队伍里去,妇人。不要再与我的士兵有瓜葛了。”
贵妇牙齿都在打架,但还是与高文互相施礼完毕后,接着就跑下了台阶。
傍晚时分,伯丁与所有被剥去甲胄的王公卫队,还有贵族臣仆们,及女眷们,垂头丧气地,从陆地隘口处,离开了扎塔城,在山丘下的红手大连队士兵们欢声震天动地。
接着,威尼斯的殖民团火速在两日后即乘船赶来,开始运转街区与码头——巴里城四十名兄弟会,三百名移民、工匠及商人,大约也在一日后扬帆抵达,这是高文要留下来管理五分之一街区的力量。
另外,在扎塔港汊里停靠避风的船只上,又走下来五十名刚刚应募的士兵:巴里城在往来参觐圣尼古拉大教堂的香客队伍里,征募远征志愿者的工作,始终没有中断。
这些士兵,大部分还是来自于意大利地区的,他们踌躇满志,在临时搭建的新军械库当中,领取了锁子甲、鳞甲,及武器、战马后,就穿过了狭窄的海岬桥梁,来到了米克斯堡垒下红手大连队的出发宿营地。
结果残阳之下,迎接他们的,也是给他们进行第一课的,是座被高高搭建起来的鞭刑台,莱特上衣被剥光,双手吊着,站在了彼处,其余九支士兵连队,还有骑兵连队与匠师连队,都排着严整的队列,围在了四周。
刚刚被任命为“大连队军法官”兼“矛术教习官”的乔瓦尼,面色严肃如冰块般,持着骑矛站在台前,他的身边是两位行刑者。接着这群新兵抬头,在米克斯堡之上,他们的高文大公,和总机要官安德奥达特、连队宿营总管梅洛、骑兵掌旗手木扎非阿丁、“船队总舵手”安德列夫、“剑术教习官”布兰姆森一行,昂然站立,正在监督鞭刑的实施。
“这个家伙,但是我还未有称呼他为败类与渣滓,因为美色的引诱,违背了大连队在行军时的纪律,但还未对扎塔有名望的妇人构成实际性的损害,与其他同样犯有如此过失的六人一起,即便是兄弟会成员,也绝不容赦,接受十五鞭的惩戒,暂时剥夺兄弟会的头衔。以此为教训,我而后会将对兄弟会风气的查纠,交由乔瓦尼一并掌管。下面,行刑。”高文鹰般的眼睛扫视全场,下达了这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