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高文打了个响指,“把这群尊贵的妇人全部邀请到我的军营里来,不可加以辱没和侵犯。”见到敌人的指挥官后,那群贵妇顿时松了口气,她们害怕在见到对等人物前,就被毫无廉耻的下层士兵玷污强暴,所以这群女人便纷纷抱起了化妆与首饰的小匣子,在挨个向自封大公施礼后,都很顺从地在意大利士兵的监管下,陆续走出了厅格。
而守捉官见到高文,也仿佛松了口大气,收起了连枷,便准备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却被高文一本正经地举手阻止住了,“我们出去继续清剿,这里托付给守捉官处理。”其余正在抓取路子与叉架上烤肉与蔬菜的意大利肮脏的士兵,看看大公,再看看守捉官,而后全是副“大家都懂的”的表情,遵从了高文的指令,也都出去了。
“唔,这儿不会冷的。”最后,高文搓搓手,善意地提醒下,就准备退出去,结果却发觉刚才被他们推坏的厅格大门,还歪倒在地板上,冷风不断鼓入。
“听我说高文,这是博希蒙德的外甥女儿!”狄奥格尼斯也着急了。
“那就更好了,狠狠审讯,抓住诺曼人所有的弱点,她现在就是你的战利品,这也是你对父亲兄长复仇的最好体现。”高文忙不迭地说着,接着就跨了出去,几名意大利士兵哼唷哼唷地拉起了沉重的门板,重新凑和着把厅格给封存了起来。
阿韦尔萨坟茔修道院前,矗立着诺曼人初代领袖雷努尔夫的石刻雕塑,后面是稍小的十二位初代伯爵的,它们都配着利剑,模仿拜占庭风格做出互相握手拥抱的姿势,表示诺曼王国的团结精进,不过石刻的水准还是北欧风格的,粗朴夸张——两侧的塔碑上,还雕刻着圣乔治与龙的画像,其中龙宛如个长着狮子头的娃娃鱼。现在神圣的场所,满是突厥士兵随意跑动的马驹,在上面排泄着粪便。
高文立在数名贝内文托弩手身后,接着得到授权的弩手举起了弩机,对着雷努尔夫的雕像猛射过去,很快其上被射得斑斑点点,涌过来的突厥士兵也纷纷举弓取箭,对着修道院与雕刻的脸面肆意射击,还抛掷火把焚烧,不久军仆们爬上去,用框锯将“伤痕累累”的雷努尔夫与十二位伯爵雕像的脑袋给锯下,用绳索吊在了几棵大树上,接着又将所有雕像拉翻,埋入了事先十字道路的坑中,让士兵与马匹任意踩踏。
“罗伯特.圭斯卡特.特维尔先祖的坟墓该怎么办!”当士兵们纷纷问着高文这个问题时,自封大公网开一面,“把修道院里的法器取走就行,坟墓就不挖掘了。随后给我准备信使,去阿马尔菲城的信使——不过我相信那里,已经看到了此处的烟火盛景,毕竟相距不远。”
所谓的信使,就是被俘的两名修士,高文把他们送上了小舟,塞入了信件,顺着阿韦尔萨的海湾而下,“比萨的舰队会接到他们的,而后阿马尔菲城也会把这里的消息,‘传达’给东侧陆地上围城的博希蒙德。”
被水陆紧密围困的阿马尔菲城,具有古罗马风格的市政会议事堂里,已年近八旬的执政官潘塔列奥尼,抖动着苍白的须髯,卧在病榻上,依旧坚持指挥着城市的防御战斗,八年前他还担当了舰队司令官,集结热那亚、奥斯蒂亚、比萨与阿马尔菲的数百艘战船,横扫突尼斯与阿尔及尔的新月教徒势力,解救了大批被囚为奴的基督信徒,荣耀达到顶点,可谁知今日阿马尔菲却又横遭诺曼与比萨的攻击,已是奄奄一息。
当高文夺取阿韦尔萨的消息如清风般传来,老执政官顿时从病榻上而起,是又惊又喜,接着他对两名低垂脑袋的信使说,“我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而后我会立刻派出第二批使节,与博希蒙德‘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