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自己所部营砦前,高文骑着马,在所有人面前晃了两圈,就呼啦倒了下来。
菲特亚斯从营房里冲出来,急忙与其他人将主人的锁子甲给脱下,接着扶到了担架上,但见高文蓝色的眼瞳都已经翻白了,便急得哭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法罗夫机警些,抡起大手掌,对着高文左右开弓两下,接着就掐住了他的人中,随后新任伯爵指挥官歪过头来,呕吐出来的酸水到处横流。
“给他灌点热汤,给他灌点热汤!”到处都是这样的嘈杂声。
迷迷糊糊里,高文好像推开了昔日栖身的村庄的会所大门,看到了里面燃烧着温暖火焰的炉子,许多村民围在那,看见他就幸福地告诉说:无鞘剑的瓦良格人啊,我们能吃上热食了。
接着,炉火忽然迸散出来,瞬间淹没了整间房屋,到处都是烧焦的恐怖景象和味道,阿婕赫带着燃烧着的头发,笑着走了过来,“烧毁一切吧,高文。你不是温情脉脉让人畅快呼吸的河流,而是摧毁所有的火的洪流,你做的太对了,去他的皇帝。”
“去他的!”这时候,高文哇的声,接着法罗夫收回了手中的酒囊,说你们的伯爵指挥官已经醒来,接着高文实在不清楚刚才法罗夫给他灌了什么东西,但浑身觉得轻飘飘,并且有股发泄冲动的强烈欲望,手中的武器正在变轻,浑身肌肉和筋道都如同爆裂般,这种症状他就算以前没有亲历过,但对号入座简直太容易了——高文一把拽住了法罗夫的领口,“你给我喝了什么?”
“冰岛的神秘之酒,我们除去划船,在战斗和抢劫前都喜欢喝这些东西,喝完后感觉绝对一流。”法罗夫挤着眼睛,满脸疤痕,贴心地回答。
“这娘的就是致幻剂!”高文不由自主地爆出了粗口。
接着,阵前一片喧哗,高文站起来,而法罗夫趁机戴上头盔,跑步到了高阜处的红手分队所在阵地去了。
吉利基的“鹰”们飞出来了,大约五十名蒙着面,带着金闪闪顶端是三叉的头盔,红底黑面的斗篷披风上下翻舞,满身都是精锻的铠甲(突厥人向来精于制作轻盈并且坚固的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弯刀的奴兵骑士,都骑着马,在万众欢呼里突出阵来。接着其余罗姆国普通战士,都队形密集,尾随其后。
这些全是突厥精锐当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在决定性战役当中,担当前方突阵蹈刃的武士,是吉利基的眼珠,是吉利基最爱的“鹰”,一旦他们撕开了敌人阵线的缺口,后面大军便会一拥而入,彻底打溃敌人!
“谁要找乌鸦当作向导?
不信经的异教徒密密麻麻坟墓便是他的午休之处”
随着这声口号,罗姆的突厥大军,在“鹰”们的引导下,对着高文的第一部发起了排山倒海的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