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三千里外,感知着神识中嚣张的鸟人,听着那隐隐传来的欢呼声,鲍顶天拉下头上的迷彩作战帽,在老脸上抹了两把,抹得血污一片,然后狠狠啐了一口浓痰。
“呸!便宜你们这帮狗杂种了!”
周围,九条身影里,倒有七个和鲍顶天一样,到处拉扯着身上的作战服和作战帽,弄得到处是淡金色的鲜血。
“卧`槽!”金山虎忽然叫了一声,从腋下摸出一个小小的血囊,接连抖动着,“我还有有一包血没弄破呢,怎么就撤了呢?”
周围一片哄笑,鲍顶天没好气地瞪了金山虎一眼:“回去问你老大去,鬼知道这家伙又打得什么鬼主意!”
很显然,对于雷动的主意和乌云的部署,这个暴力狂一直不怎么满意,鲍大`爷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诈败的事情,打过这种憋屈的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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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在仙界大地上,至少有一千个地方,发生着同样的事情——一千个小队的特种战士,向一千座最大的教`堂同时发起冲击,希望能够毁坏这些教`堂,至少破坏掉教`堂上的十字架。但是,无一例外地,他们遇到了圣使军团和严密防护和反击,同样的,这些行动超过百分之八十都失手了。在长达数个小时的激战之后,几乎人人身上“挂彩”的突击小队,不得不在鸟人们的欢呼中,无奈地撤离战场。
但与这些失败的行动相比,仙界更多的地方发生的事情,却截然不同。
在城市,在小镇,在乡村,在无人注意的山野,无论是大型教`堂,还是小型的告解室,甚至是孤零零的十字架标志,凡是鸟人和魔族曾经占领过,在几天之前最魔族的决战中没有毁灭的圣使军团的建筑,无一例外地被全部破坏。
无数修士和原住民,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回到他们已经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故乡,或者来到从未到过的角落,在某些穿着正规义勇军军装、由当地基层政府官员引荐的军官引导下,冲向一座座或宏伟壮丽、或狭***仄、或完整无缺、或残破不堪的教`堂,将这些建筑彻底摧毁。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遇到了部分鸟人的抵抗,但那些鸟人的等级并不高,如何等抵挡得住修士和原住民们满腔怒火的冲击?
轻型武器,各色法宝,灵力攻击,直接冲上去用锤头砸,甚至动用身体力量拳打脚踢……数量不多、等级不高的鸟人们,几乎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汹涌的人潮和攻击淹没。几乎在一夜之间,所有教`堂和十字架,都已经被铲除一空。
对于绝大多数仙界普通修士而言,这是一次难得的发泄之旅。那些建筑,曾经是他们遭受屈辱的象征,曾经是他们心头时刻隐隐作痛的一根尖刺,看着一座座教`堂垮塌,看着一只只十字架在烈火中被彻底烧成灰烬,所有人的心头都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畅快和轻松。
不少人流下泪来。多少年来,压在他们心中的大山一般的屈辱,在肆意流淌的泪水中,瞬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