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耀光几乎一夜未睡,不停地给发烧到近40度的冷凡换毛巾降温,看着床上的冷凡脸烧得通红,整个人变得像风一样柔弱,他异常心疼和自责。因为从未想过要娶冷凡,自己一直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她,从来没有主动把冷凡放在心上,别说当她是未婚妻,连个妹妹似乎都算不上。
旭光也是通宵未眠,他想给耀光打电话询问一下冷凡的情况,可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插嘴。直到天亮。他实在忍不住,才拔通了耀光的电话。耀光告诉他,冷凡昨晚发高烧,还一度昏迷。不过,现在情况好多了。旭光长出一口气。
冷凡昏昏沉沉中也被电话铃声惊醒,她感到嗓子如同刀割般的疼,她强挺着睁开眼睛,看着接完电话的耀光正在配药,准备为她打针。
她哑着嗓子对满眼布满血丝的耀光说,有你这样的哥真好,病了、伤了都管治。
耀光颇却无奈地说,我最怕给亲友治病,就怕哪天,我也无能无力,救不活他们。
见耀光示意她翻身要打针时,冷凡说,不想你给我打针,很难为情的。
我是医生,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你先是我哥,其次才是医生。
不打針,你昨晚恐怕就烧死了。
冷凡想了想,还是翻过身,趴在床上。
耀光掀起被子……
看着冷凡纯真无邪、惹人怜惜的样子,耀光感受自己快被她融化。他情不自禁将冷凡与冯书敏进行相比。冯书敏永远高冷,就像生长在一座你想爬却爬不上的高山。而冷凡就像一个暖炉,用她火一样的热情随时融化你。
正在厨房熬米粥的耀光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旭光。旭光说,给你们送早餐来了。
耀光一见猜出他的心思,笑着说,你是担心冷凡吧。
旭光难为情地说,我也是她的监护人。
推开耀光的卧室,冷凡窝在耀光宽大的床上。被子和床单全是纯白颜色的,酒店的那一种,这让冷凡的气色显得更差,红红的像在燃烧,她闭着眼睛,该是睡着。
他退了出来。耀光对他说,我们先吃早餐吧。
吃饭时,耀光说,这几天患者特别多,我必须得去上班了。你今天有空吗?
旭光说,上午有,可以留在这里照顾她。她怎么还没醒?
耀光说,醒了,打了针、吃了药又睡了。让她多睡会儿,这次没烧出急性肺炎算是很走运了,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走运。你没看到昨晚她神智不清和晕倒的样子,很吓人的。中午一定让她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