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脸刷的一下子变的惨白,嘴唇张了张又紧咬着,好半晌都不说话,南宫寒也不说话,自斟自饮等着她开口,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女孩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南宫寒轻笑了一声,仰首又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光,然后才踏着优雅的步子朝女孩走来。
女孩颤抖的更厉害了。恨不得能将自已缩成了一团。南宫寒依然笑着,蹲下了身子,温柔的解起了她身上的绳子,女孩一开始是不解,当最后一段绳子给解开的时候,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南宫寒握住了她的手腕,微笑着看了看她的纤手,轻声的道:“你的手真美……”
女孩的脸一红,南宫寒的语气却骤然的一变道:“可惜……这手以后怕是不能属于你了。”
女孩一怔,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听“嚓!”的一声,剧痛传来,女孩顿时发生凄厉的惨叫,就连坐在一边的高松也都被吓的身子一颤,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南宫寒笑的如春风抚柳,冷的却如地狱使者般的模样。
“还不说吗?”南宫寒微笑着,低声的问了一句。修长的五指放在她的另一只手上,邪气的欣赏着那女孩抖成一团的样子。高松在后面道:“丫头你还是说了吧,你把杜小姐害的差点没了性命,孩子又流产了,这帐总要和人算的,你不想当那个冤大头是吧?”
“杜……杜姐姐她流产了?”女孩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高松,高松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但是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女孩的嘴唇张了张,半晌声音中才透着颤抖的道:“我……我不知道,她让我把药掺在纯净水中,然后叫我打电话,我很需要钱,我……我就做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杜姐姐人这么好,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她的。”
“那个她是谁?”南宫寒冷声问了一句。
“叶琪琪!”女孩低声应了一句。断了的手臂让她的眼前有些晕眩,额头更是渗出了汗水。南宫寒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沉声道:“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说完了我就放你走,并且给你一笔钱。”
女孩犹豫着,似乎在斟酌南宫寒话里的真实性。南宫寒的眼睛一眯,女孩吓了一跳,忙道:“我妈妈是孙先生家的钟点工,她身体不好就让我帮忙去整理房间,前阵子叶小姐去找孙先生,我碰到过一次,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找到了我,并且给了我一包药,让我把药下到饮水机的纯净水中,还让我在她指定的时间打电话给杜小姐。但是我真的真的没有想过去害杜姐姐啊!”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原来漫漫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惜自已却从来没有给过她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已一个相信她的机会。算起来孩子有五个月了,那时候是他们恩恩爱爱的时光啊,他怎么能怀疑孩子是别人的?他怎么能呢?南宫寒的身子有些发抖,他不敢去想杜漫宁的离开是出于怎样的绝望。他只知道,他用自已的不信任,亲手扼杀了自已的两个孩子。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身子摇了摇。边上的高松立刻走过来扶住了他,担忧的道:“主人,您还好吗?”
南宫寒似乎仍在失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高松的话,怔怔的回过头,看了女孩很久,他这才摇摇头道:“没事!将她带出去吧,给她一笔钱。”
“好!”高松点头应了句。对女孩伸出了手。女孩犹在惊惧,不敢去抓高松的手,只是忍痛捧着自已的手,一边绕着墙跟奔出了房外。高松也忙追了出去。
房子里立刻静了下来,南宫寒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支撑着额头,任心痛和悔恨侵袭着自已的心。而就在这时,南宫寒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福雷斯特,他的心一凉,颤抖着手接起了电话。
“寒,小天使情绪很不稳定,最近更加沉默了,我看她疼的厉害,又常常一个人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很木然,实在不忍心让她一个人撑下去了,你把事情告诉杜漫宁吧,让她来陪陪孩子,要不然我怕真有那么一天,她……可能会恨你没让她早一点知道。”
“可儿的病情还是没有控制吗?”
“算不上没有控制,这几天有些好转,但是我发现孩子似乎在放弃治疗,曾经她爱说爱笑,现在突然间安静了很多,我有些担心……”福雷斯特低声说完,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心疼。南宫寒吸了口气道:“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会乘专机去美国,你能让可儿接一下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