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薇能理解姚瑶的愤怒,唤作是她,看到别的女人脱光了要爬到她夫君的床上,心里肯定也恨不得掐死那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不管怎么样,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姚瑶,别小看了女人的仇恨,尤其是姚霜这样的女人。她现在的境况和以前有着天差地别,我觉得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被逼急了或许会来个鱼死网破。对了,这些毒药你拿着,最好藏在你身上的首饰里面随身携带以防万一。”杨雨薇想了想,将一些毒药塞给她,还说明了那些毒药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我尽量注意的,薇儿,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让身边的丫鬟注意些,不要让她耍阴招。”姚瑶将满腔的怒气给咽下去,尽量让自己冷静的说道。
“你也别不开心,王爷那么爱你,别的女人就算长得再美丽在他的心里也是粪土,保持愉悦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做个美美的新娘子。”杨雨薇看到她还在为姚霜的事情耿耿于怀,轻笑着对她说道。
“对,不想那些闹心的事情。”
杨雨薇这才带着丫鬟离开了,而姚瑶则由上官衡送她回到了沐阳侯府,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
侯府里,绣娘,丫鬟和家丁们都在为姚瑶成亲而忙碌着,一派热闹非凡又喜气洋洋的景象。姚墨和妻子恨不得将嫁妆弄得越隆重越好。
而与此相反的是在侯府西边的一个院子里,是死气沉沉,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姚霜受了满身的屈辱回去之后,躺在床上整整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眼睛哭得都肿得像核桃一样,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比姚瑶差在哪里了,为什么都脱光了站在上官衡的面前,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样,直接就把自己踢到床下去。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一条出路,顺便恶心一下姚瑶难道不行吗?姚瑶在府里过着呼风唤雨的日子,她现在却背地里处处被人说,说她低贱的出身,说她不自量力的跟姚瑶比。
想到今天受到的屈辱,姚霜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狠狠的报复,报复上官衡也报复姚瑶,让他们活在痛苦之中。她过得那么艰难,凭什么姚瑶能过得那么幸福,她没有办法忍受!
如果姚瑶没有了作为依仗的哥哥,如果姚瑶身败名裂,她倒是要看看,上官衡还会不会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的疼爱!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擦干了眼泪,整个人又恢复成斗志昂扬的模样。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的,不能!
第一时间,她就找到了她的哥哥姚烨,直截了当的说道,“哥,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受不了了,毁灭掉这一切吧。我不能看着姚瑶和姚墨那么幸福,我们却要被踩在脚底下践踏。哥,杀了姚墨,毁了姚瑶,让他们痛苦一生。”
姚烨吓得直接就捂住了她的嘴,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疯了,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府里都是姚墨的眼线,被他发现我们就死定了。”
“难道哥哥就甘心一直这样过下去,毫无希望继承到沐阳候的位置,一辈子憋屈的过着,你不难受我都替你感到难受。还有我,以前娘在爹的耳边吹了多少枕边风,爹那么不待见姚墨和姚瑶,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他们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给姚瑶准备嫁妆上,等姚瑶的婚事结束之后,他会不会对我们痛下狠手,你要坐以待毙吗?别忘了,我们和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相安无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姚烨被姚霜的话刺中了心底最为软弱的部分,脊背处忽然窜起一阵阵凉意,他吓得差点站不稳,脸色也陡的变得煞白。
“你不要再说了。”
“你也知道对不对,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奋起反抗,把他们都弄死了,然后我们逃到别的国家去,总还有一条活路。”姚霜索性破釜沉舟般的说道,她受够了现在这样的日子了。
“你让我想想,而且现在我们手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力量,姚墨那里的守卫比我们多了很多,怎么能都打倒他们呢。”姚烨无力的说道,他现在真的挺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多培养一些势力,导致现在是那么的束手无策。
“爹那里,我不信他没有办法。哥,为了你,也为了我,弄死姚墨和姚瑶吧,我忍受不了了。”姚霜眼睛通红,闪烁着疯狂的恨意,她受够了现在这样的日子了,她不能看着姚瑶和上官衡幸福甜蜜。
“我到时候去问问爹看能怎么做吧,你不要冲动行事,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姚烨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想办法看能从侯府弄出多少银子来,然后再离开,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姚烨吐了一口气,姚霜说得没有错,这样的日子他也早就受够了,再也忍受不了了。
傍晚的时候,姚烨让厨房熬了香气四溢的红豆粥去看残废的躺在床上的父亲姚烈。他像个大孝子一样的坐在床边,耐心细致的喂姚烈一勺勺的喝下粥。因为他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来看姚烈,伺候姚烈的丫鬟和家丁们都习惯了,连警惕都放松了几分。
姚烨趁着旁边的丫鬟不注意的时候,洒了一些药粉过去,那些丫鬟忽然就意识模糊的站着睡着了,然后他才迅速的说道,“爹,姚瑶很快就要嫁给皇上最小的叔叔了,姚霜今天又被姚瑶修理了一遍,我和霜儿现在的日子过得真的是很艰难,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以后姚墨肯定会想办法弄死我和霜儿的,连爹都不例外。爹以前对他们的冷落他们都记在心里了。现在府里真的没有我们的一点活路了,爹,你想办法帮帮我们好不好?”
说着姚烨的眼睛都红了,脸上浮现着强烈的惊恐。
姚烈想到疼爱的一双儿女如今过得那么艰难,心里也很难过,可是他现在已经彻底的残废了,除了躺在床上他又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