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慢走!”小二低声轻唱。
禾青溜着走了一圈,看见一家首饰铺子店面不错,里头的掌柜正招呼着人。禾青打量着所谓新近的首饰,其中一支喜鹊含珠的金钗,缀着流苏琉璃剔透。一旁的店小二看了,赶忙拿了出来招呼。禾青仔细瞧着货真价实,很是喜欢,遂拿着钱袋买了。
小二伶俐的装好,装进了香囊里。手里拿着收获,禾青心情不错,正打算再去看些别的。不想才两步,却听着后方几声快步袭来的动静,连着一阵风的刮过。禾青都没等反应,下意识的手上一紧,胳膊被人猛地一撞。禾青几乎就要甩了出去,好在心有准备,转身立马脚微曲,等站稳了回过神来两手不自觉的张了张,空空的。
两个护卫一看二格格出事儿了,急忙赶了上去,神色担忧就要懊恼请罪。禾青见着就气,恼怒的瞪着眼前两人,“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去追!”
榆木脑袋!
禾青低着头赶忙把衣袖裙摆上的灰尘用力的打走,勾着嘴巴蓦地一笑。干净白嫩的脸蛋浮着一丝笑,眸子犹如寒星般,蹦着一股亮光,似乎是随意的瞥了前头一眼。明眸善睐一片清亮,一时竟有几分顾盼生辉的惊艳。
两个护卫追了上去,禾青脚尖掂了两下,感觉似乎没什么,这才不快不慢的跟着上去。禾青扭着那纤细手腕,仰着下巴随着走进了胡同里。
转了两弯,绕过几个杂乱的背篓竹篮子,护卫压着那人在禾青跟前趴着。
禾青接过失而复得的香囊,心情说不上好。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贼人见禾青竟还有护卫跟着,知晓自己今日是摔在了坑里。不过禾青一脸稚嫩,心里也起了侥幸之心,当即蜷着身子满是狼狈,“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饶命?”禾青舌底压着笑意,轻挑着声音。
贼人眼底划过一丝窃喜,“小的家中一无所有,近来掌柜的生意破败跑了,可怜上有老下有小,小的身无分文,看姑娘您一身华服,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姑娘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贼人一席话,那叫一个悲痛可怜。
禾青低着头看着贼人,随着一字一句抑扬顿挫的,蹙着眉似乎起了恻隐之心,护卫不由着急,“小姐莫要信他,这样贼人每每如此,总有一套言辞脱罪。这样无谎不成媒的话,实在是真假难明!”
护卫一说,禾青登时沉了脸。
“不是啊,小的字字句句都属真,并非那些贼人,实在是天地良心。两位大人是一届英雄好汉,自当果决了得。小的不敢拿胡话哄姑娘啊!”贼人见此,慌忙辩解,声色嘶哑,实在可怜。可惜护卫听着不由恼了,顾忌禾青颜面,气得只能暗地里使了暗劲,贼人登时张口吃痛,无法言语。
如此模样,实在可怜又滑稽。禾青抿着唇走近两步,瞥了护卫一眼,冷笑一声,“老实说吧,你怕也是跟了好长一道了。难为你,干这行眼神竟然这么不灵光!”
可不是的,竟然没发现后面还有两个护卫!贼人恨想,禾青却是突地伸出脚,踢了贼人的左手一下,贼人吃痛的手一缩,身子跟着一侧就要趴下。贼人右手自然的伸到身前,用力撑起身子,咬牙抬头看着禾青,却见禾青蓦地一笑,“我记得是这只手吧?”
“你要做什么?”贼人顿时急扯白脸,也顾不上嘴上讨好的一声喊起。
“混账玩意儿,真当本小姐好糊弄!”竟然还可劲儿的挑唆她的人,实在可恨!禾青再也忍不住,顺手拿着一旁的棍子,手下根本不压制的大力打了下去。
禾青心里很是恼怒,偏偏贼人吃痛下来更是高呼叫喊,让她愈发存了不让此人得意的心。想到这里,禾青也不再动手,走在一边。就看着一护卫把贼人打压着,另一个则是捏紧了拳头,一下一下的很是结实的打了过去,闷声响。
“哎呦,救命啊!”
“打死人啦,死人啦!”
……
贼人叫喊着十分高涨,禾青挑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对着护卫吩咐,“记着把这个贼人带去知县那儿,让知县大人严惩不贷,给他吃几大板子,估着脸皮也厚不了了。”
“姑奶奶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