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拉拉赶紧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原本只和芭拉拉开玩笑的阿里探长也闻到了,神色一紧,率先走了进去,头也不回的开口:“去联系法医过来,还有在门口拉上警戒线,不要破坏里面的犯罪现场。”
彼得想要跟进去看看,直接被正在拉警戒线的警察拦住,调笑道:“小孩子,赶紧去找妈妈吧,这可不是你们玩家家的地方。”
彼得:……
他目光瞟向居然可以走进案发现场的芭拉拉,心想她居然真的是侦探,而且和警察的关系这么熟。
这就是有人好办事啊。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过热切,还是他的心声太过强烈,总之正要走进去的芭拉拉突然停下来,冲彼得抛了个媚眼:“乖,等姐姐看完里面发生的惨案就请你吃披萨去。”
小蜘蛛一下子涨红了脸。
在外围控制现场群众的警察抽了下嘴角。
警察的后脑勺:“拜托,他还是个孩子,要蹂躏就蹂躏我主人吧!”
芭拉拉:……
一道警戒线隔开了所有好事群众。
芭拉拉从大衣兜里掏出自己必配的橡胶手套,接过和她熟识的警察递过来的脚套,准备完毕后,轻掩住自己的鼻子,边打量房间边往里面走去。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也很温馨,两个人居住的痕迹到处可见,一大一小的杯子,一大一小的碗碟,一大一小的洗漱用品,即使简朴但摆放的都很整齐也很干净,可见这位母亲对孩子相当用心,也倾注了很多的爱意。
尸体是在客厅被发现的,被人一剑穿喉,像只可怜的纸片似的直接钉在了墙上。
她的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尸斑,双眼凸起,死不瞑目,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无力垂落的手臂手指微微弯曲,僵硬的呈现出诡异的形状,顺着脖子一直蔓延到脚下滴滴答答淌成一滩的血也已经凝结变干。尸体大概已经死了有几天的时间了,开始慢慢散发出恶心的腥臭味,熏得大家都忍不住掩住口鼻。
芭拉拉自从有了这个能力以来,没少和尸体打交道。经常蹲在停尸房的她内心是相当拒绝的,但是没办法啊,出来混口饭吃,再恶心也得干下去不是。
但是所有的尸体当中,她最讨厌的不是法医给它们开膛破肚,而是这种慢慢腐烂已经即将看不出人形但有没没有腐烂的器官仍有一丝生命力的那种……
尤其还有一些生龙活虎的小虫子……
对不起,先让她呕一下。
每次一想到这种场景,芭拉拉就像自己身体钻满小虫一样,毛骨悚然,连带着胃口都不好了。
捂着手帕慢吞吞的靠近这具看起来腐烂的并不算太多的尸体,芭拉拉眯着眼倾听它们的声音。
她不能和纯骨头交流,所以对年代已久的悬案无能为力,像现在这种状况,勉勉强强还能聊得下去。
这具尸体所有的器官都在哭泣,似乎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声音中都透露出绝望。
尸体的手指:“看在上帝的份上,主人的孩子一定要平安的活下来啊。”
尸体的嘴巴:“噢,我的天啊,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angle。”
angle,应该就是她的女儿。
尸体的脖子:“可恶的凶手,把主人丈夫留下来的纪念物给夺走了,这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芭拉拉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往她脖子上看,这个纪念物应该是挂在脖子上,类似项链的东西,抢走的方式很粗暴,生生拽下来的,从她脖颈的后方还能看到拽扯的淤青,因为和箭端的伤口挨得近,很难注意到。
警察将房间全部检查完毕,向阿里警探报告:“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并且没有丢失什么财产。”也就是大概排除入室盗窃这一项。”
“她还有个女儿,你们没有找到吗?”芭拉拉眉毛轻轻蹙起,在客厅周围踱步,随手拿起柜子上的相框,却发现里面的照片已经被抽走了。
“房间里所有能放照片的地方都被人动过,而且全部被拿走了。”另外一个女警察也发现了这一点,从死者卧室出来后做的结论,“而且现场没有发现小女孩的尸体,应该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