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脸色绯红, 双目含泪,被郑元峰啃噬得红肿的双唇颤抖道:“阿蛮,帮帮我……”
“又求我了?”郑元峰勾上乐天的下巴,乐天已自觉地张开唇迎接郑元峰的亲吻,郑元峰淡笑一下,俯身在他小巧的唇珠上嘬了一下,低声道,“你的性子真不知是刚是柔。”
自从郑元峰‘养’了一回佛珠之后,便爱上了用佛珠弄哭眼前的这个人,晨起时更将佛珠盘上欺负乐天,乐天吃不住,哭得眼泪都快流干了,宫人们听到的哭声便是这样传来。
放纵过后,佛珠却是留下了。
乐天全身都无力了,只能泪眼朦胧地求郑元峰帮忙,夜里收留佛珠一夜倒还好,白天真的戴上一天,他连床都起不来。
随着郑元峰的手指将佛珠慢慢勾住,每抽出一截,乐天便颤抖一下,帐内莲花香气冲天,郑元峰将抽出的佛珠套在手上,俯身去亲了亲乐天的唇,乐天含含糊糊道:“不、不要了……”
“怜奴,你都水漫金山了……还说不要吗?”郑元峰灼热的唇慢慢挪向乐天的耳朵,轻轻含了一下他薄薄的耳垂,顺势成了事,乐天只轻哼了一声,双手便习惯性地攀附向郑元峰的肩膀。
宫人们在浴池中全准备好了,皇帝却久久不来,她们也见怪不怪,只尴尬又惶恐地等待着。
约摸大半个时辰过后,皇帝终于来了,身披锦袍,怀里抱着个娇小身影,将明黄龙袍罩在上头,语气冰冷道:“都退下。”
宫人们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只装作不知郑元峰怀里香气四溢的人是谁。
郑元峰替乐天清洗完之后,自己精神抖擞地上朝去了,嘱咐宫人盯着乐天用膳,如今经过调养,乐天已逐渐开始食用荤腥,郑元峰令他如同适应药玉一般,慢慢适应了荤腥之物,头上也重新蓄起了发,如今只短短的一茬,绒毛似的。
唯一还保留的只有僧袍。
早膳林林总总摆了一桌,散发着鲜香的味道。
宫人在一旁侍膳,面前的人虽穿着僧袍,却与几月前圣洁端庄的模样相去甚远,眉眼间妩媚倾城勾魂夺魄,面色沉静地望着满桌的荤食,神色为难,久久不动。
“圣僧……这道清风饭只放了牛乳,算是小荤。”宫人小声提醒道,只能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令圣僧不要太过难捱。
选择困难症的乐天感激地看了宫人一眼,谢谢妹妹,每一道都好想吃,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了。
宫人脸色微微一红,稍稍后退了半步。
用完早膳之后,乐天开始‘念经’,啊不是,看小黄片。
每次乐天坐在那闭目嘴唇乱动,都是在跟系统一起看片。
如果有人能读懂他嘴唇的细微颤动,就知道他在说的其实是‘卧槽,牛逼,这姿势……啧啧,带劲,今晚跟小蛮试试。’
系统:……反正一大部分全是马赛克,它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有种看像素动画的感觉呢哈哈哈哈呜呜呜。
等乐天看完一部片子之后,郑元峰也差不多结束了早朝,回紫宸殿的途中,郑元峰的脸色一直很阴沉,在袖中捻着佛珠才勉强压制住心中怒火,回到殿内,见乐天盘坐在软塌上,闭目垂首唇角微翘,一派祥和宁静,郑元峰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面上手指一滑而过,乐天睁眼,“阿蛮。”
郑元峰将佛珠在腕上卷好,坐在他身旁,踢了靴子上榻,也盘腿坐着,“念的哪一卷?”
乐天:观音坐莲。
乐天静静地望着他,“你心中不快。”
“怜奴,你总是能轻易看穿我的心思……”郑元峰拉过乐天,将他半揽在怀里,下巴在他的额头慢慢摩挲,“其实,我根本不想当皇帝。”
乐天:“世间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
郑元峰垂眸,“我算不算你的无奈何?”
乐天缓缓道:“不算。”
郑元峰一手轻抚过他新长出的半寸头发,低声道:“那我算什么?”
乐天眨了下眼,神情为难,轻拧起眉,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
在他沉默的短短时间内,郑元峰的心慢慢提了上来。
乐天缓缓道:“你是阿蛮。”
这个答案,不至于令郑元峰感到痛苦,也不会使他感到快慰,就与乐天对他的态度一样,不高不低,平平常常,郑元峰微笑了笑,“你说得对,我是阿蛮。”
郑元峰低头亲了亲乐天的唇,朗声道:“陪阿蛮批折子吧。”
在乐天眼里,郑元峰这皇位得来很容易,但其实郑元峰身为有一半胡人血统的皇子,这皇位不仅夺得费时费力,要维护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朝中每日光是官员内斗便能演变出无数案子,郑元峰对那些折子看了就烦,不耐地扔到一旁,还有一大堆催他填充后宫的折子,礼部连名单都呈上来了。
郑元峰刚不耐地要扔,手抬起却又放下,递到一旁端坐的乐天眼下,“怜奴帮朕参谋参谋?”
乐天扫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眼神扫过名单,神情倏然之间微微沉了下来。
郑元峰见他脸色变了,心中陡然一喜,声音放柔道:“哪里有不妥?”
乐天指了指名单上翰林学士之女‘潘姝’,“这是我的未婚妻子。”
这下轮到郑元峰瞬间变脸了,他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和尚,哪来的未婚妻子!”
乐天:……我一个和尚,不还有老攻吗?
乐天沉静道:“我命格特殊,需要一桩俗世婚约拴住,否则便会早登极乐。”
郑元峰拍桌道:“一派胡言!”
乐天稀奇地看了他一眼,“出家人不打诳语。”
郑元峰对于乐天的从前了解的不多,到今日才知他居然还有一桩婚约,顿时气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乐天又是满脸无辜的模样,更让郑元峰连气都没地方撒,他恼怒道:“你与她见过面?”
乐天颔首,“幼时见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