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替大将军攻取了益州,那么荣誉、富贵也不是我张郃一个人的,而是我们整个汉中团体的。”
“可是,如果我们攻取不下益州,那么受大将军责罚和同僚轻视的,也不会只是我张郃一个人,而是我们所有人都会受责罚和轻视!”
张郃继续说道,“所以,我张郃现在邀请诸位前来,也不是为了干其他的,就是想请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到底该如何进攻益州才好。”
听着张郃开门见山的言语,在场的汉中旧部文武,纷纷面面相觑,露出了诚然的表情。
阎圃第一个起身说道:“张将军如此以礼相待,我等自然应该竭尽所能,助大将军夺取益州!”
“多谢阎圃先生认同!”张郃也向着阎圃恭敬一礼,又言道,“我常听闻汉中本地人说言,称阎圃先生为足谋智士,不知先生对攻伐益州之事,可有对策安排?”
见张郃如此客气的问计,阎圃也再隔阂疏远,直接诚言相告,道:“张将军,这益州易守难攻之名,可是人尽皆知的。”
“如果刘璋毫无防备,说不定我们还有可能直取成都,可是现在刘璋已经做出了防备,那我们直取成都的计划,就绝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了。”
“当然,因为葭萌、剑阁等地的天险地势,我们想要步步为营、缓缓进攻,也同样是一件不合适的举措。”
“毕竟,蜀山险峻、巴山陡峭,若是在这些险要地方,进行旷日持久的战斗,不但粮草补给十分困难,而且每日坠崖堕岭的非交战损失,恐怕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圃认为攻伐益州之时,不可从北面直取成都平原,最好引兵绕道巴郡,从巴郡沿西路而进,先取德阳、再取广汉,最后再兵临成都。”
听着阎圃的话语,包括张郃在内的诸多文武,尽皆点头称善,认为阎圃的方法,的确比较可行。
就在此时,军师沮授却是出言,道:“阎圃先生所言虽然极好,但是却也有个问题!”
“如今,巴郡虽然还在我军掌控之中,但是巴郡山多地狭,坚固的城池也就只有江州城一座而已。”
“如此地势,我们想要调动大军进入巴郡,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这其中牵扯到的粮草器具运输,实在太过遥远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而且阆中、安汉等地,也尚在刘璋的统辖之中,万一刘璋令军伍从这二地,顺着嘉陵江南下杀至江州,则巴郡局势必定动荡不安,我军兵马粮草想要大量调配入江州,恐怕也不容易啊!”
听着沮授的担忧,在场众文武们,解释面露凝重。
显然,沮授所言的一切,也都是击中要害的事实,如果刘璋军派兵马骚扰巴郡,这想要聚集兵力至巴郡而攻成都,恐怕也会成为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忽然,张郃猛地站了起来,言道:“若想巴郡不被刘璋军袭扰,以至于大军难以调配入江州,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调遣一支百战精兵进入江州,并且交由一名悍将来统领,如此才能击退刘璋军的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