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几里,前方探路的两名羌骑突然返回,立即向丁靖报告道:“主公,前方十里处,有两拨人马正在交战!”
丁靖闻言一惊,问道:“是何人马在交战?双方各有多少人数?”
两名羌骑连忙回道:“看双方盔甲制式,应该是公孙军和乌丸军在交战,公孙军一方的人数只有千余人,乌丸军却是有三千多骑。”
听到二骑的回答,丁靖心中亦是惊骇,想不到前方竟然有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在战斗,而且瞧这交战样式,丁靖大概已经能料到,乌丸军的兵锋战火,肯定已经蔓延到了渔阳地界,距离涿郡、蓟城也不是很远了。
想到此处,丁靖也有些担心涿县和蓟城的情况,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情况下,二城能否挡住乌丸军的来犯,若这二城中的任何一城出现闪失,对丁靖而言,都是一场颠覆性的巨大麻烦。
就在丁靖思虑涿县和蓟城的情况之时,一旁的随行羌骑却亦是担忧,连忙向丁靖请示道:“主公,前方兵事交乱,我等是否要绕路?”
丁靖闻言后,立即收回思绪,将心思放到了前方战事之上,随即转身看向公孙月,言道:“你有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就是那种公孙军一见之后,就能看出东西主人是谁的物件。”
公孙月闻言一愣,疑惑的看向丁靖,问道:“你想干嘛?”
“实不相瞒,我等现在这种情况,在这兵乱丛生的情况下,自保能力太低,因此我想聚拢收编一帮公孙军,率领他们和我等一齐向西,如此我等也更加安全一些。”丁靖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而要让公孙军直接信服听从于我,我只能用你的名义来号令他们了。”
听到丁靖的解释,公孙月也彻底明白了,心中亦是觉得丁靖此自保之举,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公孙月左手缓缓往自己衣襟内探去,从中摸索出一块军令,缓缓交予到丁靖的手中。
丁靖接过这块军令,却见这军令造型寻常,只是正面用金丝镶镀这“公孙”二字,除此之外,便别无特色区别。
“此是何物?”丁靖拿着军令端详,嘴里好奇问道。
公孙月轻声解释道:“此乃我公孙家的家令,全幽州就我父与我各有一块,凭借此令,可号令统领幽州任意一支公孙军。”
听完公孙月解释,丁靖整个人都惊呆了,想不到自己手里的这块令牌,竟然还存有如此权力,简直比一枚幽州牧的州牧令,都还要有用。
“公孙瓒看来真的是十分在乎你这个女儿,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就不怕此令丢失,而导致严重的后果么?”丁靖看着这块令牌,有些唏嘘惊讶的说道。
公孙月闻言后,却是没有回答,似乎从没想过这令牌会丢失,因为她一直将此令当做贴身之物携带,若非此时情况不同,她才不会拿出来呢。
得到令牌信物后,丁靖也不再拖延,依旧留下三人保护公孙月和丁幽,而他自己则引着两名探路羌骑向前,往那前方交战之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