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靖的话语,张绣的脸上也带有一丝凝重,作为西凉军出身的他,张绣对汉族城池被胡族攻破的下场,有着最为深刻直接的认识,无一不是残破毁灭、劫掠一空。
脸上的凝重不减,张绣却又有一丝疑惑,连忙向丁靖问道:“主公,既然乌丸人欲要图谋右北平,那他们又来这东面的宝山做什么?此地旷野一片,又无合适的石料、木料制作攻城器具,又无右北平水道过此,对攻取右北平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实在是不解,为何乌丸人要派出数千军在此藏伏。”
丁靖闻言亦是点了点头,手指宝山附近各处藏兵点,言道:“乌丸人以宝山为中心,环形蔓延不下五重包围在此,并且将各处要路通道把守阻断,显然他们的伏击范围,就是以宝山为中心蔓延开得。”
“可一眼望去,那宝山上除了一些樵夫和过路人之外,并无大军通过,何许如此众多人马埋伏在此?”张绣疑惑问道。
丁靖亦是有此疑惑,觉得这帮乌丸人出动的人马实在有些过多了,如此埋伏目标明显,在这小小的宝山地界,极容易暴露自己,绝不适合伏击过路大军。
一时间,丁靖也想不透乌丸人埋伏在此,到底所谓如何,不过只觉告诉他,乌丸人如此重兵而来,所图必是不小,当有大事发生。
如此事要,丁靖怎能不管身走,立即引着张绣等三十骑,偷偷绕道至宝山北面的一处山丘藏匿,观察着宝山附近的动静,看看这帮乌丸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
宝山上。
公孙瓒的女儿公孙月,正在一处坟前摆上祭拜香烛祀食,此坟正是公孙月的母亲、公孙瓒爱妻的墓地,今日乃是公孙月母亲的忌日,她必须前来祭拜。
坟墓的周围已经被公孙月让护卫打理干净,一切杂木杂草都被清理,一些脏乱之物也被清扫干净
就在公孙月祭拜母亲之际,不远处警戒的护卫什长周虎,却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公孙月身旁总共十五名护卫,都是公孙瓒帐下的百战老兵,全都是从白马义从中抽调而出,而这周虎更是白马义从的什长军衔,经验、见识极为丰富,武力、指挥也尤其不凡。
公孙瓒调派周虎一队人马,护卫公孙月,随行而来宝山,在沿途中,周虎就发现了周围出现了一些乌丸游骑,当世他并没有在意,认为乌丸人绝不敢冒犯白马义从,绝不敢冒犯公孙军。
而登上宝山后,周虎才彻底发现了事情的不妙,站在山腰,以高处向下望去,周虎能够看清宝山方圆数里的情况。
这视野开阔清晰后,周虎发现宝山周围,至少藏匿遍布着过千的乌丸游骑,而一些要道隘口,也有乌丸人步卒把持截断。
直到此刻,周虎才发现,整个宝山方圆十里的出入,竟然都已经被乌丸之军给控制了,而且很显然山下的阻截之乌丸军,必是来者不善。
虽然依旧不觉得乌丸人有胆子,敢作死冒犯白马义从,敢冒犯公孙瓒的人马,但是周虎却不敢托大,毕竟他此刻身旁要护卫的乃主公独女,若是让公孙月出了事,则他周虎万死不能赎罪。
周虎快步走到公孙月身旁,打断了公孙月的祭拜悼念,警觉言道:“小主,山下突然有乌丸骑军游弋,恐会有事变,图谋我等,请小主速速与我等回城。”
被周虎打断祭拜,公孙月顿时紧皱眉头,略有不悦的喝道:“乌丸人被父亲教训的不够么?怎敢叨扰图谋我等?必是途径路过此处,不必多管!”
听到公孙月的话语,周虎也有些难做,言道:“小主,山下的乌丸军绝非路过此地,他们已经将此山包围,封锁了要路隘口,恐怕……马上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