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纪二真是该吃药了,阳虚气弱……等一等!纪二他不是……

唐糖差点笑出了声,呵呵,喝着千年老鳖人参鹿鞭汤度日的主,还敢这样招惹她!

她心下一狠……趁着纪理这会儿提防松松懈,死拽着他的衣衫硬拖着退开数步,顺势往后一靠,将人一把带倒在了榻上。

不过唐糖立时失策地发现,对方才是那个占了有利地形的人,此刻她还妄想将身子调成一种仗势凌人的态势,却是再也做不到了。

“呃……咳,咳……你倒是腾……腾个空让我喘气。”她被压得气都喘不过来,脑袋十分屈辱地埋在他的颈窝。

她真是咎由自取,纪二没理她,身子纹丝不动。

唐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脑袋挤出来,调成二人四目相接的状态。

她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

唐糖觉得自己面上一定很红,特别是被这疯子的目光一瞬不瞬笼着。

纪理眼睛阴晴难测,又一言不发,唐糖估计他此刻亦是慌的,因为她依稀发现,纪大人阳虚气弱的心悸毛病又犯了,怦怦怦……

唐糖不喜欢他这么居高临下的,决意拿出些气势来。

花下调情不会,欺男霸女么,话本子里好歹见过的。

头一招,摸小脸。

她以手背沿着他面上的轮廓轻轻抚,一寸一寸缓缓滑下,他竟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唐糖更壮了胆子,用一根食指勾住了他的下巴。

纪二连下巴都是烫的。果然不过如此!

再接再厉,再下一城,一会儿且看纪二爷怎样黑着面孔讨饶,再老老实实将今日不可告人的目的交代出来。

替天行道,欢喜完满。

不过唐糖很快就犯了愁,下一步,是该这么大义凛然啃上去,还是狠狠嘬他一口,教纪二唇上先见点儿血?

她到底是嫌弃,下不去嘴。

可端详这张熟悉的脸孔,唐糖忽就失了神,忍不住将手指移去他唇角某处,轻轻划了一道。

唐糖轻轻叹了口气。没意思。

冥冥之中就像是应了各自的名,纪理从小得理不饶人,纪陶难免有些淘气。

唐糖约莫十岁的样子,有天贪玩,被纪府请的夫子罚写前一日的功课。正当埋头苦作,一抬头,却见纪二冷个脸提了本老旧的《鲁工残卷》,立在案前晃一晃书,凉飕飕质问她:“书里头有花生皮绿豆酥瓜子仁牛肉碎……什么都有,唐小姐真是好本事。”

唐糖本来心一沉,看看书,又望望来人,眼波一转,开颜笑了。提笔照着那人的唇畔,轻轻点了一点墨。

“纪陶你切切记得,你一笑就露馅,话也说太多,二哥哥他只说一个字:哼。”

纪陶后来对镜擦墨,瞅瞅自己唇角那丝几不可察的酒靥,气不打一处来。

孪生兄弟间的细微差别,落在旁人眼里,几乎无可分辨。

落在唐糖眼中,却是春暖花开与天寒地冻,是天差地远。

真是没意思。

用纪理的生理缺陷来作文章……纪陶若是有知,见着今日唐糖欺侮他二哥,不定会如何冷嘲热讽,笑话她胜之不武。没意思透了。

“为何唉叹?哼,后悔了?还是不懂如何继续?”

纪理任她调戏半天,一言不发,简直像是个看白戏的。一开口却又咄咄逼人。

唐糖懒同他计较,推他一把,不想纪理依旧将她扣得死死,目光里烟波滚烫。

唐糖瞥开眼睛:“大人……时间不早,还是早早上路罢,别闹了。”

纪理却是难得的和风细语,低低笑问:“都这个样子了,还说不愿随我同去?”

热气拂在唐糖脸上,痒得恼人。

唐糖狠狠抓了下自己的脸,厉色瞪他一眼。她本想就此算了,不想世上竟有这样的人,非得见了棺材,他才肯掉泪。

也罢,不是我欺负人,是纪二你自找的!

一不做二不休,唐糖干脆解起襟扣来:“都什么样子了?虚头巴脑的话,我是不信的。夫君既是这般放不下我,何须这么多废话,你敢不敢真刀真枪,与我趁这天光未明,春宵未尽……”

襟扣颗颗松脱,唐糖已是前襟半敞。她再次逼视着他:“你敢不敢?”

纪理但笑不语,却低头,将唐糖内襟的夹衫上,那枚炭黑色的铁扣,轻轻拨了拨。

他冷笑了一声。

唐糖顿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v:哼,制服诱惑?

大纲菌v:二爷很内行啊。

纪二v:……其实我比较喜欢海盗

大纲菌v:护士呢?窝喜欢护士!

纪二v:奥特曼?不好……我还是喜欢比卡丘,像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