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屈道人,我朝他点了一下头。
屈道人冷冷:“既然来了,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那就一起屋里坐坐吧。”
我说:“好,那就一起坐坐吧。”
我和叶凝就这么跟在屈道人还有另外几人的身后,走进了这所归属林树森的大宅子。到宅子里,拐了个大影壁,进到客厅一看,好家伙,来了不少的人呢。
基本上我都不认识,同样,我相信这些人也不认得我。
当下,我走到屋门口,停了一下步,抬手一抱拳,提了一缕中气朗声说:“在下京城关仁,听说今天晚上,这里很热闹,既然这么热闹,就不差我一个了。大家跟着一起热闹,热闹,岂不是更好。”
我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闪出一个光头壮汉,他瞪了一双杀腾腾的眼珠子瞅着我:“你关仁,算是什么东西,今儿这场子,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眯眼看他:“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光头壮汉:“头陀会,三护法,祖傲!”
呼!
砰砰砰砰!
我直接冲过去,一路六七个空椅子全碎了。
祖傲抬一挡。
我直接使了股狠劲,开!
砰,喀嚓,后者胳膊上的骨头碎了后,我砰!一拳轰中他胸口,但我没取他的命,将他一口气打停了后,我一拎他的脖子,呼,喀嚓一声,直接让他撞碎了一大块玻璃就这么扔到了外面。
人扔出去了,我抖了一下手,朝众人抱了一下拳说:“档次这么高的场子,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来呢。不好意思,我看那人心里发烦,我给他清了。还有,我想问一句,在座诸位,哪位是林树森呢?”
“是,是,是我,是我……”
我眯眼望去,只见角落里出现了一个人,这人看样子五十多岁,长的很瘦,他伸了两手,拿着一个酒杯,正哆哆嗦嗦地看着我呢。
我看着林树森说:“堂玉呢?”
这时,过来了一个中年人,他朝我一抱拳:“师父在楼上呢。”
我点下头,看了眼林树森后,我又环视在场的这些人。我对林树森说:“想改命,想让子孙都受福荫庇护,是这个意思吧。”
林树森咽了口唾沫说:“是,是,就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是这意思,想把这个家族的命局改了,这不堂道长在这里,然后今天晚上,几路不同门派的道友,也全都聚到这儿来了。大家,大家商量的就是这个事儿了。”
我朝他点下头说:“这么办,你真想改的话,你跟我,我给你改。”
“关仁,你一个习武的,走的是什么,是什么以武入道的路子,你,你会改吗?”
我杀气腾腾,看了眼这个站在屈道人身边说话的中年汉子,我冷森说:“你来,你改?你敢吗?”
后者一个哆嗦,然后他不说话了。
屈道人眼珠子转了转,他笑了一下,末了他朝我抱下拳说:“行!关道友,果然有几下子。妥了,香江道门现在起的这件事,我看是有着落了。为什么,因为咱们关道友给扛下来了。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哼哈答应。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屈道人。
屈道人:“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么,明天,林桐老爷子要过来见儿子,他身后的大人物,可是极麻烦。关仁,你考虑好了,这个事,你一个人能不能接。不能接的话,现在说出来还不晚。”
我看着屈道人,我冷笑:“能不能接,有你的事儿吗?”
屈道人:“好!这话说的明白,好,我知道了!走,咱们走!”
屈道人好像是这些人的小头目,他把这话一扔,往外一走的空当,这屋子里的人呼啦一下,全都站起身,然后跟在他身后,转眼走了个干干净净。
人转眼撤没了。
表面上看,好像是我逞了一个大能,玩了一个大威风,但实际上,我却把一个巨大无比的黑锅给背起来了。搞不好,屈道人,霸王正道,头陀会,陈正,杂七杂八的各路小高人,这些人全都盯着我一个人使劲了。
来吧!我关仁,就做上一回道门的公敌,跟你们这些人斗上一斗。
这时,屋子里没什么人了。我只见一个疑似堂玉弟子的中年人,外加一个林树森。
后者还站在那里哆嗦……
我笑了一下,仰头朝这间屋子通过二楼的楼梯口处喊了一句话:“堂道长,下来吧,人都走了。外面那个布阵,引怨气的南洋女人也让我废了。下来,一起研究下明天的事吧。”
这话说完了,楼梯口处响起了一串的脚步音。
很重,一点都不轻松。
稍许,我看到有人扶了一个身体枯瘦的老者,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这老者跟那堂金长的是一模一样儿,有不同的就是两人的气质。老者是道骨仙风,只是目前身上让一缕愁云锁着,挥洒不开。而堂金则是一身的钱味和洋味儿。
“是你?”堂玉一脸疑惑。低引司技。
我一抱拳:“堂前辈,我们认识吗?”
堂玉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步往下挪的同时,他回忆说:“没有见过,但听姜大先生讲过你。说你是一个异数,不归正统道,不归佛,不入江湖散流,说不好是什么。但就是一个很有气运,造化的年轻人。”
我笑了下:“蒙大先生夸奖了,可能没那么厉害。来,堂前辈过来坐,还有,前辈你这身体……”
堂玉迈了一级台阶说:“封了,自已封的,天元,人元,地元,三元的丹境都让我封了。不过,这里面有一个过程,刚封的时候,体现不出来。就是境界,功夫,一天天的退化。到了最后,眼么前这个时候,除了会摆弄些术数,真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我怔了下:“干嘛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