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你浓我浓(最终回)(1 / 2)

有奶寻欢 束发 2477 字 26天前

茶已凉,端坐殿内的女皇却依旧捧着茶碗,许久没有放下。

后殿的脚步声轻轻渐近,一人到她身侧:“陛下,曦王求见。”

女皇目光淡淡,对着大殿出了会神,才道:“小源子,你说这里为何如此空旷?朕,似乎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啊。”

源明利身躯一抖,泪水滚滚而下,跪伏在地上:“小源子有负陛下!”

女皇不言不语。

他哽咽道:“小源子这些年一错再错,亏欠了皇上良多……”

女皇冷笑:“因而你便助他隐瞒助他逃逸助朕的儿女乱伦?”

源明利浑身战栗,哽咽道:“奴才死罪!可……可是皇上这些年过得极不容易!若非昭明公主入宫,皇上断无今日啊,他们那情意就连奴才这个阉人都觉得……当年陛下您离开南沂皇宫的消息以假乱真,就连奴才都以为是真的病故了,紧跟着先皇也传出噩耗……皇上小小年纪,真正举步艰难……便是奴才,也曾因私念袖手旁观……对他,实在是愧疚的很……”

“你心中盘算不过是借着他来打动朕不追究你的罪过,”女皇淡淡的一语道破“朕念在你素日忠心的份上允你入北凌,你倒好,胳膊转的这么大个弯,连朕也敢糊弄!”

源明利抖如筛康,伏在地上不敢吱声。

女皇目光淡淡扫过他:“那孽障连南沂的皇位都不要了,想必是从你这里得了什么东西去吧?”

源明利哆嗦着答:“是……是奴才这些年暗中培植的一点力量……尽数交付了。”

女皇缓缓点头:“朕说呢。若是为了情爱真的不管不顾,这儿子,朕还真的不想再认……他们去了哪里?”

源明利一愣:“奴才不知。”

女皇放在茶盅站了起来,沉默着殿内走了几步,说道:“你欺君妄上其心可诛,朕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了。”

源明利面如死灰,磕头道:“奴才自知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绝无幸免……奴才能再见娘娘,在娘娘身边服侍了几些日子……此生余愿已了,娘娘保重,奴才去了。”他重重的向她叩了三个响头,慢慢爬起来倒退出去,才走了几步,就听女皇冷淡的声音道:“这等滔天大罪,你以为一死便可了断?”

源明利脚步一顿,慌忙返身跪伏在地上。却听她缓缓说道:“今日开始,你出宫寻那孽障,哪日寻到了就留在他身边,继续做你的内务总管……你要将他们所有近况逐一告之朕。你的那些暗部也要好好栽培,好好保护你家主子!若是哪天我听闻乔家那两小子把朕儿子给比了下去……朕就把你挫碎了喂狗!”

源明利猛然抬头望向女皇,太大的惊喜交错,令他身躯僵直,耳边嗡嗡乱响,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自从查到娘娘的下落,他兴奋之余已隐约知道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因为身受娘娘重恩的他,在乔少临的少年经历中,除了危及关头的相助,其它时候并未尽力。一直以来他始终怨恨当年先皇未立娘娘为后致使她“病故”,先皇“死”的又早,他便将这恨意转到这皇子身上。后来他通过暗部察访到北凌皇的故事,心生疑惑来到北凌,却始终无缘入宫,正是乔少临寻他摊牌,两个条件换他重回娘娘身边,一是交出暗部,二是全力助他一回。源明利毫不犹豫的接纳了。只是他没料到乔少临料事之远,第二项条件就是后来帮助乔少临偷换欢颜出宫,并用最顶级的易容手段将一女尸伪装成欢颜骗过众人,他即作承诺无法更改,不得不全力相助。可是这么一来,本来还残留的一点生存之幸也失去了,背叛女皇,他再次做好了死的准备,哪知最后关头竟有此转机。泪水滚滚而下,他拜伏在地哽咽得无法出声,只到女皇出声驱逐,他方才抹着眼泪倒退了出去。

大殿内又回归沉寂,意如颜走到殿前望着玉阶外重重宫阙出神,忽听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轻哼:“你还来做什么!不是放你们去了吗?”

“我们永远不会走!”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女皇未及转身,便被一个怀抱紧紧拥抱,强有力的心跳声近在咫尺,意如颜忽觉眼中湿润。

“以往种种都当是死了的吧,今日开始,我要好好补偿你,当初欠了你的,伤了你的,让我们一点一点重新续起,这大殿这样寒冷,有我们陪着你呢。”正是乔棣。

意如颜轻哼:“谁稀罕!”说罢用力挣扎,那乔棣解毒不久,气力还未完全康复,被她几下就挣得全身骨骼更是要裂开一般痛,却咬牙不放手,紧紧抱住她,喘息道:“你用力挣吧,大不了死在这里,反正被你这样嫌弃,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不料他又使出这无赖手段,可从他颤抖的手臂中感觉到他力道已然用尽,到底心中不忍,不再挣扎,却对一旁的乔昱道:“你把这人拉开!”

乔昱嘻嘻一笑:“我不敢。”

意如颜秀眉一挑,乔棣贴近她耳垂,轻声道:“我就想粘在你身上,谁拉也没用的。”

被他那贴着耳垂的暖暖气息撩拨的心慌意乱,意如颜怒道:“你当真不管你那儿子?”

“你叫我如何管。”乔棣毫不放弃对她耳朵的侵袭,一面伸出舌尖慢慢舔动一面答得慢不经心。

“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江山社稷么?”她道:“我已解了你的毒,如今你来去自由,还不回去抢回南沂?”

“阿昱在这儿呢,那两个是他儿子,要抢也得他去抢。”

一旁的乔昱慌忙摇脑袋:“我哪是那两个小畜生的对手,别扯上我。”

意如颜被这痞赖的二人气得无言以对,乔棣的动作却越来越大,环住她身躯的双手已经开始往她衣襟里伸,意如颜自回国以来一直致力夺国,虽然后来前后抓了乔棣兄弟二人,却是始终怀梗在心,未与二人有过交集,身心空虚良久,此时被乔棣撩拨着,呼吸声顿时重了,乔棣心中狂喜,朝着乔昱使了个眼色,乔昱也上前来,一边伸手去解意如颜的腰带,一边轻声细语道:“他们自有他们的打算,无论是谁做皇帝对南沂都有利无害。何况还有欢颜,他们会过得很好的,咱们也错失了这么多年,就好好的过咱们的日子吧。”

意如颜眼神渐渐迷乱,身躯发软,乔棣侧过手来,将她模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吻着,乔昱陪在一旁,三人快步朝着内殿走去了……

……

乔城!

正值斜阳西落,横掠的光,晕贴在墙角屋檐上,城北的一所大宅深处,长廊下坐著一位淡装美女,浓黑的发挽出一个简单的螺旋髻,斜斜地插了一支银簪,簪首垂着一颗珍珠,映衬著斜阳的晕黄光线,润如春露。她的脸颊边有几缕碎发时不时地随风拂动,衬得她小脸尖尖,此时她正低头在那里摆弄一个锈品。

正专心呢,便听一声轻笑:“又在绣那个,你别累了眼睛,回头我可没好果实吃。”

她听到这话,慌忙抬头,对着来人笑叫一声:“巧儿姐姐,前面忙完了?”

巧儿就着手上帕子朝她一甩:“早忙完了。我现在还哪有心思做那个。整天想著早点儿回来看我的宝贝儿呢。”

美女这边还没答话,一旁已经蹿出个人来,往二人中间一站,两手一挡:“要命不要?你说的做的我可都会如实回禀。”是个长相俊俏的少年郎,只是说话声音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