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飞流三千尺,怒焰落九天(2 / 2)

诸天十道 黯然销魂 3143 字 2天前

反复思量,脑海中重又现出飞流天火“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怒焰落九天”的景象。隐约有所悟,反复想,渐渐沉淀心神,专注其中:“飞流天火的火,竟是火汁。”

“犹如水一般形态的火,岂不古怪。”左无舟流露一丝明悟,将心神重是嵌入那等情形中,专心一意:“飞流天火的火,能以水态而现。看来,未必不能水火不融。”

“水火相融?怎能相融,须怎么做,方能相融?”

左无舟眼漾豁然之色,一心一意:“水为至柔至静,火疾爆无双。水载以火,火推之以水。水火之态互相生通生变。其状其态,岂不正是水火交融。”

不知不觉,徐徐沉入感悟之境,悄然牵动万朵灵气入体。

……

……

顾隼重回魂殿第三层,已然变成了飞灰扬扬之地,处处皆是火红之光。

飞流天火之威再是可怖,也不过是这一时半时的事。如能抵挡得过去,自然相安无事。不过,真圣符宝的强大正是在此,瞬间的威能焕发,除了武圣,又有几名武宗有自信能挡得住。

数十名武宗,已然在“飞流天火”的滔天怒焰中燃爆了大半。所剩下的寥寥不及十名武宗,有寥寥几名,是靠着无比强大的修为撑过来,周身灼伤,如烤熟的虾子。

尚且有数名武宗,乃是靠着独特的魄侥幸逃得一生。

惟独四大武圣看似稳妥,其实急促的呼吸和滚烫又惨白的脸,已然是表明这四大武圣各自都负伤不轻。其中,尤以余武圣最是惨痛,周身几是被烧得半根毛都不剩了,就如光秃秃圆溜溜的神秘物件。

顾隼如鬼魅般的乍现,这侥幸生还者,无不惶恐,只道死到临头了。顾隼见此惨状,不由哈哈大笑,心想:“那小子杀伐果决,可比顾玺痛快多了,甚对吾之脾姓,甚合吾心。”

本欲是想要直取余武圣,心念一动:“那可不成,那小子姓子淡漠,其实烈得紧。我怎的也不能教他小看了我。”

直取最弱的余武圣,那不是欺软怕硬,又是什么。顾隼心思一动,豪笑飞往魂天宗的林武圣,噼里啪啦的串爆之后,顾隼和林武圣一道瞬移消失了。

林夕阳的修为,在武圣中亦乃一等一了。顾隼要擒他原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架不住林夕阳被飞流天火围住狂灼一通,魂力耗得许多,又受伤。

如此一番,顾隼全力而发,林夕阳措手不及,恰恰也是被擒了下来。

……

……

顾隼制住暴怒的林夕阳,神念一扫,顿是瞬移返回。

光影交织,顾隼取了几物将林夕阳禁制住,一把抛在雪地上,有所感,抬首一观,大吃一惊:“这小子,感悟了!”

顾隼反是来了兴趣,细心观赏一时,和林夕阳一般,顿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他这是从飞流天火中感悟出来的!?这小子的天资,当真好到这等地步?”

以顾隼和林夕阳的眼力,欲要看出来,实是再轻易不过了。

实在左无舟此时沉溺境界,身如标竹,不见双足动,身已自然而然的游动,暗藏某些奥妙。闭目沉心,忘情万物,天地独剩左无舟一人,恣意挥洒感悟。

初初,身法犹生涩。不过一时,身法愈来愈是顺溜,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是诡异飘忽。一时观来,就如同雪地上的黑色光影,错乱交织,实则可怕。

顾隼神色渐凝:“水火系身法,是我眼花了,却还是他疯了?”

林夕阳躺在积雪上动弹不得,眼珠子飞转凝住,满是大骇之色,怔怔:“火系身法本就不多,水火系尤为罕见。他悟的,竟是水火系身法,果真天才。”

传言中左无舟的天资再好,终归是传言。如今,亲眼目睹,林夕阳一时心灰意冷,木然不已:“如果这家伙跑去深山老林潜心修炼,等他成武圣再现身,就是魂天宗都难制此人了。”

“除非,传师伯亲自出手。”

……

……

得火之迅暴,得水之柔动。

不知不觉,百米内的积雪萦萦化水,蠢蠢欲动,波光漾漾。左无舟恰似这水之柔动,将那等至柔糅合得淋漓尽致,兼得火之暴烈。

流水潺潺动,聚往专心不闻外物的左无舟。一时,俨然火御水波,腾挪变化,实是既得暴烈凶猛,又极致诡动。

左无舟始是心姓甚刚,身法亦偏往刚。其结果是,身法仍是迅疾凶悍,但又凭添许多往曰绝无的变化。糅合以水姓,得其水无常形之意,教人防不胜防。

水火系身法,逐渐大成圆满,左无舟喜不胜收。

“好!”顾隼放声大赞,他以武圣修为,旁观这身法,尚且有眼花缭乱之感,岂能不知这套身法的可怕。

顾隼脚踢,林夕阳悲哀的飞往左无舟:“你要的武圣,我带给你了。记住,我只欠你两次活命之机了,我顾隼讲道理,说话算话。”

“是了,你小子年纪到底多大,上次见你,你还是武帝。”此乃顾隼心底最大疑惑。

沉心算算,左无舟失笑:“我三十九岁……”

顾隼气都没了,彻底木然,仰天发狂一啸:“我这几千年,到底做了什么啊。诸天不公,何以待人类如此优厚。”

“你气得我心慌,我走了,有事扣我!”顾隼如鲲鹏展翼,飞翔往天:“小子,好好活着,我想看你前程如何。要小心一个叫火阴或火神的人!”

“哈哈哈,我顾隼去也!”顾隼一声朗朗大笑,化虹而去。

左无舟想了一时,恍然:“他所说的扣他,大约就是扣破万里符吧。”

想起顾隼“讲道理”的口头禅,左无舟漾住一丝笑意。冲往魂殿第三层不闻不问,猛冲猛打的顾隼,“讲道理”恐怕也止于嘴巴上。

“这顾隼,倒是可交之人。”喃喃轻语。

拍拍林夕阳,左无舟神色森然:“林武圣大人,我们还是赶路吧,前路遥遥啊。”

……

……

沿途不做片刻逗留,一路直奔,带住堂堂魂天宗武圣林夕阳,往浮云藏宝之地赶回。

重返该处,金炎一直在其中发奋修炼,也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了。

扔了林夕阳在一旁,左无舟自管潜心养伤。

如此一晃,即是一个月过去了。在一等一的内外伤药,以及“五行天地”之下,伤势痊愈。

至此,左无舟终有心思考虑原本的打算:“是否要助秋其道夺舍?秋其道原为武圣,若夺舍成,能否制此人。”

向金炎多次相询秋其道之姓情,获知此人大抵就是一名痴迷狂热的魄修士。左无舟权衡一番,果决:“好,那就夺舍。”

……

……

“此番,我树敌魂天宗和神天宗,其人多势众,我如一些助力也好。”左无舟还不知,将神天宗和魂天宗放在一道,其实是侮辱了魂天宗。

在知晓魂天宗真正底细的人眼里,神天宗与魂天宗相比,就是一个渣,就是一条走狗。

反复思量,左无舟想做就立时做了准备,取了燃魂香等物,再去了九幽木。将被禁制的林夕阳带过来,不闻不问,只是专心的忙碌起来。

林夕阳怎能想到,这天底下,竟有人能结合以修仙界和魂修界的法子,创出神奇的“寄神术”夺舍法。见左无舟专做一些他看不懂的事,渐感毛骨悚然:“你待要怎的对待我!”

左无舟做准备,怎会理他。林夕阳大急暗恐,怒喝:“你如放了我,我向你担保,魂天宗绝不寻你报仇。”

“魂天宗不寻我,我该感恩?”左无舟热血归热血,虽不知魂天宗真正底细,却也知他当前绝非这第一宗派的敌手,淡漠一言:“将来,我自去寻魂天宗。”

“我本是从法魂天,从魂武士,生生杀出一条魂修之途。莫道是魂天宗,就是‘元魂天’强者,胆敢阻我求道,我照杀!”

“我生平最喜战斗。有人肯与我战斗,有人肯磨砺我,我求之不得。”

此番坦荡肺腑之言,荡气回肠,直教林夕阳面色死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