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雪山加霜?蜜娘一时间实在想不出主子的用意,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想着,主子都要娶人当正妃了,总不可能害她,她瞎操什么心,多余。
只是...有些事,还是的提醒一句,“主子,云都侯府的二公子,是云家老祖宗最疼爱的孙子,若是...将来,林小姐在京都,很难...”
这女人有女人的手段和圈子,云二公子的婚事,云家连公主都不答应,怎可能让一个林家女子给纠缠上,败坏了名声,以后,林霜语要在京都立足,免不得就要在这些圈子里打转,若是云家有意为难,那对林霜语来说,会是个大麻烦。
“无妨!”他自有算计。
“是,那蜜娘便依着主子的话安排就是。”主子的心思,真是越发难琢磨,尤其是这件事上,主子的点究竟在哪里?
林霜语此刻正在府内姐妹情深,哪知道有人在背后算计自己。
林府开书院,请的先生让人吃惊不小,这看来不是小打小闹,来围观的越来越多,不说梅先生,连京都三公子都到了,听说,闲王虽然没亲自去,却派人送了礼,足足好几抬,是闲王身边的王府管事送进去的,还让林老太爷借一步说话,说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林府肯定与闲王关系匪浅就是了。
各方也都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墨亦宏听的自家儿子去林家道贺了,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动了动,继续低头看书,难得清闲一日,在府中哪也没去。
“相爷,夫人来了。”
在墨府,大家都知道,相爷的书房,就是老夫人来,也的通报一声。
点了点头,放下书,起身到花榻前坐下,花榻前的矮墩上,放着一盆莲,这时节,就悄悄打上花骨朵了,也不知是什么品种,荷叶小巧,几条小鱼在里面闲适游玩。
没事的时候,墨亦宏就会坐在这喂食。
“相爷今日不忙,看来来的正是时候。”成姬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般得体雍容的装扮,或许,骨子里,她从没忘记,自己是一位公主。
墨亦宏眉角浅笑,抬了抬手,“坐吧,听闻夫人前两日等我,不慎染了风寒,可好些了?近日,忙着处理刑部的案子,没空去看看夫人,实不应该。”
即便在家里,在自家夫人面前,墨亦宏的话,都是说的很圆满的。
“老爷公务繁忙,无妨的,一点小风寒,吃了点药就好了,刑部的事,怎么也推到老爷身上来了,不是说,宫相已经开始上朝了?”
成姬一旁坐下,看了一眼莲盆,目光闪烁了一下,老爷的这盆莲,到是照顾精致,不到花期,却已经含苞待放了。
与自家老爷说朝中的事,成姬丝毫没觉得不妥,好似墨亦宏也习以为常了,他这夫人,本来就是前朝公主,也与旁的妇人不同,说得。
“这不,刑部的案子,是因老夫主持的春闱而起,总有牵扯不清的事,宫相刚好一些,皇上将这事交给罗阁老了,夫人这装扮,是入宫去了?”目光落在莲盆的小鱼身上,一把喂完手中最后一点鱼食,拍了拍上,拿起旁边早就备好的湿巾擦了擦手。
“皇后娘娘近来不适,妾身去宫里看看。”
“哦?皇后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御医如何说?”墨亦宏正色几分,认真问道。
成姬心里暗笑,还不是因为,被自己的爹给耍了一遭,气结于胸,心里想着,面上却颇为凝重,“老爷不必担心,没什么大碍,就是近日天气变换快,有些不适,对了,皇后娘娘让妾身问老爷一句,凤儿的婚事,她这当姑姑的,可能帮点什么?”
“没事就好,别不必过于操劳,听说,簪花节后,宫里就要入一批新人,到时候有她操心的事,凤儿的婚事,她就别费心了,皇上下旨赐婚,是凤儿的福气,虽是侧妃,不过一时,其他几家的女子,都一样。”
墨亦宏心知肚明,与成姬打着太极,夫妻二人,互相了解,所以不用说的太明白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成姬无非是想问问墨亦宏,孙女的婚事,原本定的是竞王,怎么突然变卦,皇后那边,怎么也该有句话,毕竟,竞王是记在她名下,她也为难。
不管是皇上赐婚,还是老爷谋划,成姬明白,是已成定局,那他们墨家以后,怕是只能与建王一条心了。
而竞王...那边,还有个皇后,皇后,总还是姓墨不是吗?
“老爷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可是...妾身今日还是要多一句嘴,老爷别忘了,咱墨家为何没有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王爷。”起身,微微行礼,看着那盆莲,眼里露出几分寒意与讥讽。
“老爷,这盆紫莲,可是有些不知时节。”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而去。
睹物思人,而那人,却是他自己亲手将她送上绝路的,如今,对这一盆莲,他到是看的下去,不过,墨亦宏便是这样人,常人不能理解之人。
就如,当初,知晓给皇后娘娘,也就是他们的女儿下绝育药的人是皇上一样,她记得清楚明白,当时老爷好似说,皇上高明啊!
他竟然说皇上高明。
那被下绝育药的,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墨亦宏仿佛没听到,看了一眼莲盆,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随即起身回到桌前,心思已经走远了...
林家..春希书院!春希...简儿似乎对林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