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跟着入内,将她用力往里扒了扒,紧紧挨着她坐下来,淡声道:“走。”
马车驶动,钟唯唯挣扎着坐起:“谁要跟你走?让我走!是你让我走的!你是我什么人?我也不是你什么人!”
话音未落,她便被拉过去趴在他腿上,“啪”地打了臀部一下,不轻不重,却让人感觉足够屈辱。
钟唯唯哭了起来,积累了多年的,所有的不甘心和痛苦,以及委屈难受,全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挣扎着要和重华拼命,气喘吁吁:“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你们所有人都在欺负我!我成全你是对你不好,自私自利又是祸国殃民!不管胞弟是冷血无情,为郦国争光又是见利忘义……”
重华一言不发,只管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马车一路驶到皇宫门外,大门次第而开,重华跳下马车,将钟唯唯扯下来,拖上御辇,板着脸道:“走。”
“姑娘……”身后传来小棠虚弱的叫喊声。
又又则骑在李安仁的脖子上,一脸的兴奋,跃跃欲试。
之字号的护卫们,牵着马,挑着行李,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钟唯唯。
简五则垫着脚,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看。
钟唯唯只来得及喊一声:“你们先回去……”就被重华按住脑袋,强迫她扭转回去紧紧靠在他肩上。
钟唯唯敢怒不敢言,任由御辇托着她和重华,穿过宽广的宫道,绕过昭仁宫,一路进了清心殿。
夏花姑姑等人挑着宫灯,排队站在门前迎接,见御辇到了就迎上来,并不问安,只道:“陛下,香汤已经备好了。”
“唔”重华淡淡地应了一声,拽着钟唯唯,大步进了清心殿,径直走向寝殿,挥手让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将她拖到面前,“唰”的一下,就把她本来就单薄的衣服撕开了。
“干什么?”钟唯唯叫了一声,警惕地抱住胸前,警惕地盯着重华。
重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两眼,微微鄙夷地道:“什么看头都没有,别自以为是了。”
他把她拦腰抱起,扔进了浴盆之中。
钟唯唯恨不得咬他几十口,把他咬得痛哭流涕,再骑到他身上,把他打成个乌眼鸡,不哀声向她求饶,她绝不放开他。
不过看到重华强健的手臂和长长的腿,以及灯光下渐显幽暗的眼神,她很怂地往水底沉下去,闷着头道:“我不和疯子计较。”
重华嗤笑一声,拉个凳子坐下来,端起一旁的茶杯喝茶,又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芙蓉糕,细嚼慢咽。
钟唯唯一瞅,热茶、热糕点、水果、干净衣服,什么都准备得妥妥当当,敢情是早有预谋。
想到重华之前把她推出城去又关上门,再把她抓回来,当着郑刚中等人打她屁股的事,只觉此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