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毒后重生记 何道 3726 字 10天前

明循听了石青瑜的话也很有感触,他把石凤歌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娶她为妻,他也有些激动的睡不着觉。

明循就在石青瑜耳边叹道:“是啊,明天凤歌妹妹就要来陪朕了。”

石青瑜心中也是一叹:是啊,往后床榻就归本宫独有了。

这一夜明循也未心思对石青瑜有什么举动,他一直惦记着石凤歌,直到天亮也未睡多少觉。早上起来,明循眼下就带了乌青,而后魂不守舍的由着宫女伺候着穿上了红色朝服。明循穿上的红色朝服还紧张的去问石青瑜:“青瑜你看看,凤歌妹妹可会喜欢我穿这身?”

石青瑜听着明循能问他这话,知道在明循心里对她开始信任起来,石青瑜就如个看着弟弟成亲的长姐一样笑道:“皇上这个样子真是俊俏,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明循这才微微出了一口气,反复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明循就快步走出了石青瑜的宫殿,走到了外面。外面依旧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红色的围墙、红色的喜绸、红色的灯笼,原本这宫中唯一的主子明循,因失去象征他身份的那一抹明黄,与宫中的围墙、喜绸、灯笼没什么区别。

因石凤歌这个贵妃入宫的仪式前朝都未有过,礼部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具体事项,事事都须问过了明循才能定夺。到了石凤歌是否该对石青瑜行礼的时候,明循也拿不定主意,还专门派人到石府去问了石凤歌的意见。石凤的回答干脆得多,就是不许石青瑜在她的大婚仪式上出现。

石青瑜也是乐得清闲,略微做出个惆怅样子就点头应了下来。如今明循一走,石青瑜就又倒在了塌上,品些新茶常些点心,静静得等着石凤歌入宫。

待礼乐之声隐约传来,石青瑜知道石凤歌进宫了,听着礼乐之声渐渐停止,石青瑜就知道石凤歌该与明循一到去了凤栖宫。石青瑜就躺回到了床上,长出一口气后,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石青瑜一直睡足了三个时辰,才睁开了眼睛,觉得身上舒坦极了。

待天一亮,石青瑜就迎了向她按照惯例请安的妃嫔们。虽然明循为人不讨石青瑜的喜欢,但明循身边的这些女人还是很让石青瑜中意的。各个都不同性子,如在花园里看着姹紫嫣红的各类花朵一样,看着就觉得有趣。

石青瑜前世今生都没大为难过这些女子,哪怕上辈子她掌了权势,也就只除了几个与她对抗的人,大部分人石青瑜都好生养在太和殿里。这时,石青瑜未等她们下跪,就先挥了下手,说道:“妹妹们来我们这里见过一面就罢了,还该立即去拜见了凤贵妃。”

石青瑜说完,一众妃嫔都没有动的,笑道:“该不会你们先去见了凤贵妃,结果没见到凤贵妃,才到本宫这处吧?”

那些妃嫔都跪了下来,石青瑜笑着说道:“不打紧的,本宫与凤贵妃姐妹情深,你们先去见了谁都一样。原来本宫这里新添了些茶,想给众姐妹尝尝,但想着你们还要拜见凤贵妃,怕耽误了你们时间。这样正好,正能与众姐妹们尝尝这茶如何……”

石青瑜虽然上辈子被人叫做毒妇,但她很少通过责罚比她弱势的人立威,她只会对这些的背后之人下手。如今石凤歌风头正盛,明循与她青梅竹马,石凤歌又在石家比她得宠,这些人先去了凤栖殿拜见石凤歌也不奇怪,不过看这样子她们应该在石凤歌那处受了委屈了,不然怎么脸上都一副哀怨的样子,且那肖修容的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呢。

石青瑜看肖修容满脸委屈,眼泪汪汪的就落下泪来,石青瑜就笑道:“你们如果不介意,就先把沏好的茶给肖修容尝尝,她急得已经哭了。”

这时妃嫔之中才有几个人笑了起来,只肖修容还一个劲儿的掉着眼泪,但哭了一会儿,肖修容就笑了起来,拖着哭腔说道:“让,让皇后笑话了。”

肖修容比石青瑜早一些日子入宫,只被明循宠幸了两次,还是个小姑娘模样,年龄也只有十六岁。这些入了宫的女儿家,有几个不是官宦人家出身,有几个不是被家里疼宠爱着的?在家中别说被打巴掌了,就是几句重话,许都没人敢对她们说。

但石青瑜并不指望她对这些妃嫔和软一些,她们就会偏着她,与石凤歌作对。且不说她与石凤歌如今还是一对情深姐妹,就是往后撕破了脸,她们也只会偏着有势的一方。就如她们今日虽在石凤歌宫前受辱,明儿她们也得依旧到石凤歌宫前请安一样。

这宫中从来就不分什么恶人善人,只分势强势弱。得罪了善人或势弱的人,没什么关系。但若是得罪了势强的人,却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第12章 宴会

石凤歌进宫十日,明循就十日不理朝政,明循就整日整日的留在凤栖宫陪着石凤歌。

四家士族与石太后两派都乐见如此,并不对明循加以劝告,最后还是先帝给明循留下的几个刻可怜的老迈忠臣拼了命的闯入皇宫跪在凤栖宫前,才把明循从凤栖宫中给捞了出来。

明循被那些顽固的忠臣所说的石凤歌妖媚惑主的话,给气得躲进了御书房。

最后那些老忠臣竟然责难到了石青瑜身上,说石青瑜未做到一国之母的表率。随后大约又怕责难石青瑜过了头儿,让明循真起了废后的心思,改立了石凤歌做皇后,那明循就真的要损在温柔乡里了,那些老忠臣就求了石青瑜几声,让石青瑜多劝说明循。

待求过了石青瑜之后,那些老忠臣想起石青瑜也是姓“石”的,待想起这宫中另外两个姓“石”的女子,那些老忠臣顿时觉得没了意思,都不用明循驱赶,就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离了皇宫。

石青瑜心中笑了下那些老忠臣少见识,不过是十日不理朝政罢了。上辈子,石凤歌落胎的时候,明循可是为了陪在石凤歌身边,好几个月都未理过事呢。

那些老忠臣一走,明循就传了石青瑜过去。一见到石青瑜,明循就冷着脸训斥道:“你就是这么做皇后,这么与朕做夫妻的?朕做错了事,你就该出言提醒,为何非要等到那些人把些污秽话泼到凤歌身上的一天?”

石青瑜躬身说道:“妾身也是顾念凤歌妹妹与皇上的情分,屡次想要提醒皇上,又不忍心让皇上离了凤歌妹妹身边,这着实是妾身的错。只是妾身觉得那些老忠臣也有不对之处……”

明循虽气那些老忠臣,却也知道那些老忠臣是为了他好,立即皱起了眉头,喝道:“大胆。”

石青瑜即刻就跪了下来,说道:“他们身为臣子不知体谅皇上,这是他们第一点不对之处。他们身为臣子政绩稀疏不知约束自身只知劝解皇上,这是他们第二点不对之处。”

石青瑜听着明循并没有再怒喝于她,石青瑜就又说道:“他们若能替皇上分忧,何必让皇上处处劳心?但他们不知静思己过,去成为皇上臂膀,反倒针对皇上几日的闲适日子,大放厥词。他们可知皇上往日里批阅奏章到了几时?他们可知皇上多久没这么欢喜过了?”

石青瑜说着,就落下泪来:“身为臣子不知为皇上分忧,就是他们的错处。”

石青瑜说到最后,都已有些哽咽,一副十分为明循委屈的样子。

明循见石青瑜如此,胸口憋闷之气散了一些,面上就依旧冷了脸说道:“他们都是朕的忠臣,不过耿直了一些,青瑜不要埋怨他们。”

明循说完,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奏折皱了眉:“不过青瑜说的话也有些道理,若是他们有些本事,何必事事靠了朕呢?”

石青瑜看着那一大堆奏折微微皱了眉头,过了许久才犹豫着说道:“妾身愚见,不如选几个人为皇上把奏折挑拣分类,再把内容简单表明,皇上批阅起来也容易。”

当今朝堂之上正兴奢华文风,哪怕是奏折之上,许多官员为了让拼凑韵脚也要扯出半篇闲话来显学识,其中以士族出身官员最甚。若是能有人分拣提要,批阅起奏章确实简单的多。

明循看了石青瑜一眼,低头略一沉思,再抬头对石青瑜说道:“既这个方法是青瑜提的,青瑜不如来试试?”

石青瑜连忙摇头,慌张说道:“皇上,这着实为难妾身了,妾身不通政务,若是漏了哪处关键……”

明循听到石青瑜这么说,倒笑了起来:“怕什么?有朕最后盯着呢。”

石青瑜轻声说道:“若是皇上这般说,那妾身可以试一试。”

石青瑜说完,用力抿了下嘴角,似在给自己壮胆一样拿起一本奏折,微微皱了眉头,似不经意般说道:“这份奏折说了一纸的话,竟没有一句是有用的,还有这个字,妾身竟不认得。”

说着,石青瑜特把那个她不认得的字指给明循看,明循扫了眼奏折上的字冷笑道:“这是他们世家子自己造得字,你自然不认得。但你能看出这一本奏折都没句有用的话,就算是已经看得懂了,你就坐在朕的身旁,把这些奏折的提要都写出来。”

石青瑜慌张应了下来,将一本本奏折的简要内容都写在纸条上,然后重新夹回奏折里,递给明循。石青瑜所写的字并非她上辈子的字体,而是自重活过来后所练下的娟秀小字,让人一看就可断定这写字之人必然是个柔弱女子。

阅读奏折与提出奏折的简要内容对于石青瑜来说都不难,但她还是故意拖慢了速度,以显示出她真的丝毫不懂政务。

但即便是石青瑜有意拖沓,但这些天积累下的奏折,还是只有了两个时辰就批阅完了。明循批完了奏折,并未立即起身,反而微叹了口气:“看来朕真的不必这么劳累,当真是他们未尽心。青瑜,你曾提到过要宴请举子?那就要尽快安排一个宴席,朕要宴请这届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