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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会试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因为会试人多,所以本该二月初九的考试凌晨就得入场。

京城的贡院环境比地方好了一些,但也就那样。

会试虽然是在二月初,但却有要求不允许穿棉衣,只能穿单层的衣服,好在有了之前的经验谢怀瑾早早就让下人拿羊毛给自己织了一件毛衣。

两件毛衣套在身上再加上三层单衣,谢怀瑾虽然还能感受到外界的寒意却并不厉害。

会试的号房打了许多,但是相应的臭号也取消了,每间号房都有一个马桶用来方便。

这样虽然减少了外出作弊的可能,但是若是赶上倒霉的,旁边刚好拉肚子,那估计临近的四五个号房都不好受。

胡思乱想中谢怀瑾简单的将座椅擦了擦,然后点燃了带来的碳,将桌面卸下来搭成床准备睡觉。

他进来的比较早,考试要到早晨才开始,一晚上不休息明天精神肯定不好。

虽然被子散发着发霉的味道,还潮的很,但是谢怀瑾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直到早晨发早饭的官差敲窗户才醒一过来。

谢怀瑾赶紧起身接过早饭,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应该是主考官想让他们早些吃饱了早饭,等会儿发卷子也省的出了意外。

早饭就是简单的一张发面饼子配上一碟咸菜。

看饼子的温度想来做出来时间不短了,谢怀瑾点亮蜡烛,然后又将早已熄灭的炭盆点着。

会试三场每场三天,但是碳就那么一点他得省着点用,昨晚就放了一点这会儿也不敢多放。

就这炭火谢怀瑾将饼子烤热夹着咸菜吃掉,然后从放在炭盆旁的装水的铁壶里倒了点水喝。

这个小铁壶是谢怀瑾特地找人打的,就是为了现在用。

一切收拾好谢怀瑾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等着试卷发下来。

天微微亮试卷发到了谢怀瑾手里,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会儿他不慌不忙的大致看了看,然后填好卷头开始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