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意千宠 九月轻歌 2331 字 10天前

又是咋舌不已。

外祖父竟给了庭旭五千两银子。

“用这笔银子买个大点儿的宅子多好。”还给外祖父的想法她是根本就没想过,因为知道不可能。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她就算闹个十次八次的,外祖父也不会允了她。

“到底还是因为没有和合心意的。”裴奕道。

这倒是。叶浔想着,要是能找一个地段好又与柳府情形大同小异的宅子就好了。她小事上挑剔这一节,大抵是随了外祖父的。

自昨夜起,她状态已完全调整回了平日的情形,晚间只要庭旭一哭她就即时醒来,恨不得当即下地去看看孩子。

裴奕是从昨晚就已得知的,不然也不会坚持要她搬回正屋住了。她那边一有动静,他就连忙柔声安抚,随后又去孩子所在的西梢间看看,听得孩子安静下来又已入睡,这才回房。

连续几晚都是如此。

叶浔从意识上将晚间照顾孩子的事全部托付给了他。

他一直尽职尽责的,她也就完全放下心来。

坐月子也不是那么轻松的,除了吃吃喝喝,还要经受医婆为自己束腹、按揉除去体内未尽的秽物,折腾一番,不比生产时轻松多少。

裴奕的十天假结束之后,叶浔开始让竹苓打理自己的膳食,除了平日太夫人要自己食用的饭菜,常以豆腐素蒸包、红烧猪肚片、清蒸凤尾菇、鸡汤黄豆芽、鸡肉炒海带等药膳佐餐,或者也可以说,以这些药膳为主进食。

几样药膳的功效相同,都能够让身形尽快恢复。

别人虽然都觉得她这一胎奇得很,都不觉得她丰腴多少,可她自己却比谁都清楚,腹部、腰上多出来的肉是她尤其不能忽略的。

做了十几年的小瘦子,怀胎时身量慢慢臃肿也就认了,孩子已然生下来,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身量轻盈与身形丰腴穿衣服的感觉可是天差地别,又清楚地记得以前自己衣物的尺寸,她可受不了这差别。

也许是药膳之于她十分有效,也许她天生就不是能胖得起来的体质,未到庭旭满月,她面容、身形已明显恢复了七八分。

倒惹得太夫人担心了,“不是平日多思多虑所致吧?怎么这么快就瘦下去这么多?”

叶浔只得如实招供。

太夫人啼笑皆非,叮嘱道:“不论你是天生胖不起来,还是药效的作用,自己平日都要仔细着,要是身体底子变差了可怎么好?”

叶浔忙道:“我也晓得这个理,平日总要医婆帮我把脉,倒是没说有哪儿不妥当。”

太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又打趣道:“人生得已是万中挑一了,偏生你自己还要尽善尽美。”

叶浔汗颜不已。不是要尽善尽美,是习惯做小瘦子时的轻快劲儿了。

白日里,叶浔越来越喜欢将庭旭抱在怀里。庭旭几日之后,清醒时便睁开一双大眼睛,懵懂地看着周遭的人与景致。

乌黑的瞳仁,熠熠生辉的一双眸子,是人一看就确定是随了裴奕的双眼,叶浔便又添了三分喜悦,对庭旭越发的疼爱。

惹得裴奕打趣她:“你这算不算是以貌取人?以前倒是不知,你竟这样喜欢我的样子。”

“谁以貌取人了?不过是希望孩子生得十全十美罢了。”叶浔啼笑皆非地反驳,“旭哥儿又不肯随我,难不成我还能因此少疼爱他一分?”

裴奕笑笑的,“总是你有理。”

本来就是这回事么。叶浔暗自腹诽着。

到了庭旭满月那一日,府中宾客盈门,京城中数得上的门第都上门来道贺。

幸好裴奕和太夫人之前就怕有这样的情形,提前吩咐了厨房,又知会了两家酒楼,不得已之下,就以流水席的规格招待不请自来的人。

叶浔到这一日就不能做甩手闲人了,该出面应承的女眷都要寒暄一阵子,到了午间、晚间开席,又抱着庭旭游走在宾客之间。

“真是比跟你成亲那日还累得慌。”晚间她躺在床上,和裴奕抱怨道。

“的确是够累的。”裴奕感同身受,在外院款待宾客、挂念内宅中的母子两个,他也不轻松。

“那就早点儿睡吧。”叶浔坐起来,越过他,探身熄了灯。

裴奕则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问道:“除了累,还有哪儿不舒坦么?”

“嗯……”叶浔为难地沉吟片刻,知道他想要什么,小声跟他商量,“等过段日子好不好?”

“不舒服了?”他有些担心。

“也不是。”叶浔最不希望的就是给亲人或他平添烦扰,自然要实话实说,“我……身形还没恢复如初,腰都粗了一点儿……”她是很沮丧的,这还是有药膳调理着,仍没能在孩子满月时恢复成原样。

裴奕低低地笑起来,手落到了她腰际,“怎么你担心的事总是这么古怪?”

叶浔身形轻轻扭动,“怎么古怪了?我自己可是怎么都不喜欢。”

“谁要你喜欢,我喜欢就够了。”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阿浔,你不会真要我做柳下惠吧?”

“……”是啊,他可是拘了近一年了呢。

他扣住她腰肢,“原本是太过纤细,现在这样是刚刚好。”

叶浔只当他是胡说。腰围现在都比有喜之前涨了两寸好不好?什么叫刚刚好?如果现在是刚刚好,那么以前是哪个混账那么喜欢她腰肢的?

他的手已转移到她锁骨,又寸寸下移,落到那方沟壑,“这儿比以前长大了,你恢复如初的话,这儿岂不是要跟着恢复成原形了?”

“那又怎样?早晚都会打回原形的。”叶浔成心刺激他,“到那时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不会。阿浔不论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裴奕一面有条不紊地除去彼此身上的束缚,一面无限缱绻地吻住她。

不是再如以往加以控制的亲吻,气息灼热,透着霸道,蛮横地索取着她口中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