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容休瞧了她半晌:“去吧。”
好咧,唐韵答应一声便要出门。
“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唐韵脚下步子一顿,乐正容休什么时候也成了这么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不过,这种啰嗦听在她的耳朵里面却莫名的叫人舒坦。
于是,她的唇角勾了一勾:“好咧。”
那个时候的唐韵并不知道,乐正容休突然会说了这么一句是因为他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种不祥之感。这种不祥之感叫他恨不能将那小东西给拉回房间里直接按在床上,叫她哪里都不能去。
但是,他知道,她非去不可。所以,他只能嘱咐这么一句,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一点都不是多虑。
就因为他没有如从前一般贯彻自己的强势,结果却产生了那么严重的后果!
昔日辉煌的陆家早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在如今这一片暗月之下瞧起来,这一片废墟越发的凄凉了。
也不知北齐帝是不是厌恶极了陆家,所以不许任何人清理陆家这一片废墟。到了宗政钥登基,似乎也已经忘记了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舅父。
到了现在唐韵才知道,宗政钥并不是忘记了陆家。而是为了保护陆家那一条密道。
“督总,这里乱糟糟的,您能找到地方?”雷言盯着面前一片断瓦残垣眨了眨眼。
“好找的很。”唐韵微笑着说道:“那地方就在陆家柴房前面的一口水井底下。”
雷言摊了摊手:“眼下谁能瞧得出哪里是柴房?”
所谓的废墟,便是哪里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谁还分得清楚哪快砖是主院的,那一片瓦是柴房的?大家都是废墟,分什么彼此?
“唐韵瞧了他一眼:“找不到柴房,还找不到水井么?”
“对哦。”雷言挠了挠头,立刻将手下水师散开分头寻找。
陆家占地不小,却架不住水师的办事效率。功夫不大便找到了目标。
“陆家有两口水井。”雷言皱着眉:“两口井里面都有水,不能确定究竟是哪一口。”
“去瞧瞧。”
唐韵跟着雷言将两口水井都一一瞧过了。这两口井无论是外形还是大小瞧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而在两口井的井沿上,都有深深的绳索经年滑动而磨出的痕迹。
“可需要属下派人下去瞧瞧?”雷言说道:“咱们水师里头擅长水性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