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玉米面？”向哲猜测道。

“应该是从书里被浸出来的腐蚀粉，被油给染黄了。”柳重阳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这不是什么腐蚀粉。”王升带着惊异的神情道。

“那是什么？”柳梦梦好奇地问道。

“虫尸。”王升沉声道。

“什么！虫？！这看着不像是什么虫啊！”向哲眼都睁圆了。

“确实是虫，只不过非常非常细小。”王升肯定地道。

“可是它们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四肢头部之类的东西啊。”柳梦梦埋下头去看，仍然看不出它们是“虫”。

“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已经形成定式思维，认为所有虫子的外观组成都相近。但事实上虫子有很多种，尤其是比较罕见的种类，外观上更是会和我们的习惯性认知相悖。”王升大概地说了一下，没告诉她，他之所以知道这是虫，是因为透视眼看到了它的体内构造。

那绝对是活物！

“这么说，是这些虫遇到空气后会腐蚀书页？”柳重阳若有所思地道。

“照我看，并不是‘腐蚀’，很有可能是‘食用’。可能在空气接触下，它们会噬咬掉书页，现在则因为被油一泡，泡死了。”王升猜测道。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手段，还好你抓住了他，否则真不知道该怎样救回我这些藏书。”柳重阳叹道。

“但这样子泡过，书很难再保持原样了吧？”向哲担心地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比没了更好。”柳重阳叹道。

“时间差不多了，先把书捞起来看一下，假如没有问题，我就要去处理那家伙的事了。”王升冷静地道。

看样子药王并没有撒谎，既然这样，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方会选择治疗还是不治疗。

十多分钟后，王升回到关押药王的那小屋。

戚上军再次避了出去，给他们留下谈话的空间。当然，以他的耳力，即使是在外面，他们说什么也逃不出他的耳朵。

“考虑得怎么样？”王升看着因为憋尿憋得难受而脸都涨得快紫了的药王。

他是故意不让对方去上厕所，这会让对方更难冷静思考，更多地依照本能想法来考虑事情。正常情况下，身体本能会选择保护自己，因此有更大的机率，对方会答应让他清除其体内的蛊虫。

“我……我不答应的话，你会放我走吗？”药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倒不是他故意的，而是现在实在是难受，说话非常之艰难。

“行。”王升干脆地道。

“真的行？”药王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答应过你，就不会反悔。另外，三天不追杀的约定也仍然有效。你唯一的损失，就是会在一年之后死掉，当然，这个时间有可能还会缩短。”王升镇定地道。

“我不信除了你之外，没别的办法或者医生能救我！”药王强撑道。

“确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以一试。但是，你多久之后，才能再找到这样的人呢？”王升慢条斯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