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荣浅大惊,那温度还在逐渐上升中。
厉景呈攥紧荣浅的手腕,“必须想办法出去,不然,非闷死在这不可。”
“可我们找不到钥匙啊。”
男人眼睛快速地扫向四周,脸上的冷静被撕裂,荣浅有些害怕,因为她很少很少会从厉景呈的眼里看到这样的焦虑。
越是热,就越没法冷静,荣浅替厉景呈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既然把我们关在这,就一定会有出去的法子。”
厉景呈走到药柜前,将抽屉全部拉开。
荣浅觉得浑身难受,头晕目眩,她抬头,目光再度看到那盏灯。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了。
这盏灯,应该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同她方才在走廊内看到的那些并不一样,荣浅忙开口,“景呈,你过来。”
他大步走到床前,“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看上面的灯。”
厉景呈不由抬头。
这盏灯的面积约有一平米左右,两边的颜色并不相同。
有几个水晶灯坏了,厉景呈端详片刻,荣浅不住地擦着汗,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景呈,我们还能出去吗?”
“一定能,相信我。”
他视线随之落到地上,盯着那块地砖。
蓝色和绿色的灯光投注到地上,形成一幅画面,荣浅看不懂,她只是觉得这盏灯太过现代,厉景呈蹲下身,仔细地盯看着。
荣浅问了声,“怎么了?”
“你看,这像不像一盘未下完的棋?”
荣浅没玩过,“我不是很懂棋。”
厉景呈坐了下来,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需要冷静。
全身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他一动不动盯着那副‘棋盘’,荣浅离开床沿,“难道,钥匙藏在下面?我们把地砖敲开吧。”
厉景呈拉住她的手,“不可以乱动,一步走错,后悔都来不及。”
荣浅闻言,吓得忙将手缩了回去。
厉景呈抬起眼帘,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相信我。”
她躁动的心不由沉寂,点了点头,“好。”
男人目光再度紧盯着棋盘。
荣浅坐在床沿,看到厉景呈专心致志的模样,她热的要命,但还是忍住一声不吭。
厉景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半晌后,荣浅看到他抬起手掌,“给我锤子。”
她忙起身去找,锤子找不到,找了把剪刀。
厉景呈接过手,另一手的手指按在某个地方,他抡起手臂击打好几下,地砖裂开道缝,被凿出一个小洞,厉景呈小心翼翼将整块地砖撬开。
荣浅看着跟前的一幕,不由睁大眸子。
下面布满了五颜六色的电线,只有放着钥匙的那一小块地方没有,如果刚才真如荣浅那样乱凿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厉景呈小心翼翼将钥匙拿了出来。
荣浅松口气,看到厉景呈的汗从坚挺的鼻梁往下掉,她双手按向男人的肩膀,“景呈,你真棒。”
男人嘴角轻勾,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相互搀扶着起身,厉景呈走到门口,钥匙插进去,门立马就开了。
荣浅面色一喜,“景呈,我们走!”
厉景呈拉了她把,“跟在我后面。”
他还不确定,那条藏獒是不是真的走了。
厉景呈探出上半身,左右张望,确定没了藏獒的身影后,这才拉住荣浅的手。
一到外面,瞬时觉得凉爽不少,厉景呈倚着墙壁,一下坐到地上。
全身都是汗,荣浅后怕不已,她眼里的紧张散去些许,可厉景呈的心却绷得很紧,这绝对不是终点,甚至应该说,只是个起点,而且是最最简单的一个关卡。
荣浅看了看远方,“景呈,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回家。”
“我知道回家,我们要往哪边走?”
厉景呈抬起眼帘,不由欣慰,他的女人,已经能完完全全愿意靠着他了,这似乎是他等了许多年许多年的吧?
他撑起身,可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似乎不受控制般,这样极致的紧张之下,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对荣浅用强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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