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怎么啊。”
“荣浅那y头装神弄鬼的,真无聊。”
巩卿勉强勾起了嘴角,“谁说不是呢。”
厉景寻抬下头,“二妈,有什么话,您一定别瞒着我们,我看您今天脸色很不对劲。”
“我能有什么事啊,”巩卿别开脸,“就是看到家里又要添丁了,高兴的。”
“姐,”巩裕覆住她的手背,“景寻就是您的儿子,我们有今天,都亏了您。”
巩卿点着头,她心里却很明白,那件事若真要曝光了,怕是人人自危,连亲妹妹都要躲着她吧。
荣浅和厉景呈即将回去时,沈静曼将他们送到门口,荣浅看到巩卿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两人出去,荣浅走到巩卿身侧,“二妈。”
她转过身来,“回去了?”
荣浅倾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二妈,我改天会单独找您,今天有些话不方便说。”
巩卿脸色微变,看到荣浅挽着厉景呈离开。
车子缓缓驶出厉家,荣浅坐不住,侧身看向厉景呈,“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证明那可能是二妈给你打得针?”
厉景呈神色严肃,专注地盯向前方,“其实,当年奶奶走得时候,爸将家里所有人都集中了起来,包括我妈她们,每个人都被单独关起来,不说严刑拷打,但爸派了专门的审讯官过来,可最后还是没能撬开任意一个人的嘴。奶奶的死也就定为了失足。”
荣浅有些失望,“单凭一个针头,完全不能说明什么,她可以说是家庭医生的,也可以说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佣人。”
厉景呈就是知道这点,他眉宇间鲜有挫败,“事情过去这么久,要想提取指纹都难。当年的佣人走得走,死得死,况且那时候就说了没见到有可疑人上楼。”
“景呈,你今天注意到二妈的脸色了吗?”
“当然,做贼心虚。”厉景呈盘动方向盘,“我以前,怀疑过奶奶的意外,但我没想到我的病和她们两姐妹也有关系。还真是会挑时候,我烧糊涂了,给我打完针,我又小,肯定以为是医生……”
“有没有这个可能,”荣浅坐直起身,“二妈在给你打针的时候,正好被奶奶看到,然后……”
厉景呈猛地握住方向盘,两件事结合在一起,这种可能性也越来越大。
厉景呈砸了下方向盘,“我一定要让她开这个口。”
荣浅覆住厉景呈的手背,“这件事,就算警察来查,也已经成了死案,我们凭得是我们的直觉,话说出去,别人不相信就没办法。”
厉景呈也知道,当初厉青云盛怒之下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巩卿又怎么会轻易松口呢。
接下来的两天,厉景呈那边得出了确切的答案,据药物成分分析,他体内的病正是因此而起。
荣浅拿过资料,坐到男人的腿上,“既然知道了病因,就会有法子治,是不是?”
“它在我体内已经和某些细胞融为了一体,荣浅,我是真的没把握……”
荣浅亲吻着厉景呈的嘴角,“景呈,你相信我吗?”
“当然,我全部的信任都给了你。”
荣浅双手吊着男人的脖子,“我会好好守护你。”
厉景呈不由失笑,荣浅放柔了嗓音,“你不信啊?”
“我信,我当然信。”
奶奶出事的时候,厉家自然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装着监控,除了找到的针管外,似乎整件事又进了死胡同。
翌日,沈静曼跟巩裕来到一处包厢前。
推门进去,里面只坐着荣浅。
巩裕不由觉得奇怪,“大姐,您说让我陪您出来一趟,不跟着您还不行,可您约了自己媳妇也不提前说声,这算什么事啊?”
荣浅开了口,沈静曼自然是答应她的,“浅浅有些事和你说,我到外面等你。”
沈静曼说完,走了出去。
巩裕站在原地不动,她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了下,“你们婆媳两个搞什么鬼?”
“小妈,请坐吧,我哪敢跟您搞鬼啊。”
巩裕睇了她眼,慢慢走过去。
荣浅给她倒杯茶,“我找您,是有件事想跟您确认下。”
“什么事?”
荣浅放下茶壶,“景呈他得了种奇怪的病,您知道吗?”
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但巩家姐妹怎么可能不知道,厉青云在床上可藏不住什么话,还吩咐她们闭嘴,别刺激到沈静曼母子。巩裕端起茶杯,笑得幸灾乐祸,“你才知道啊?怎么,后悔进厉家了?”
“小妈,那您知道是什么病吗?”
“疯病呗!”巩裕没好气地扬声,“跟你婆婆一个病。”
荣浅听着,真想撕了这张嘴,可她面色波澜不惊,忍得极好,她从包里拿出份资料推到巩裕的手边,“小妈,您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一大摞的文字,巩裕懒得看。
“前几天,我在东苑找到枚针头,据药物分析出来,这就是景呈的致病原因。”
“针头?”巩裕总算开始认真听荣浅的话,“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