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寻端详着身下的这张脸,爱不释手,他狠狠吻住盛书兰的唇,直到它红肿充血后这才松开,“书兰,人有时候不能太善良,知道吗?”
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厉景寻不耐烦地扬声,“谁?”
对方没有应答,只是再度敲了敲。
厉景寻几乎想到是谁了,他站起身,也没整理下,径自过去开门。
“呦,是大哥。”
盛书兰听闻,赶紧从床上起来,手忙脚乱地弄着被厉景寻解开的两粒扣子,她惊慌失措站起来,“景,景呈。”
男人将门关上,看也没看她,他径自逼近厉景寻。
“怎么了,大哥?”
“脱。”
厉景寻不由一笑,“脱?脱衣服还是裤子?”
厉景呈伸出手拉住对方的衣摆,厉景寻冷下脸,按住他的手腕,“我喊你一声大哥,但是厉景呈,你别太过分。”
男人脚伸出去朝着厉景寻膝盖弯一踢,他猝不及防往后倒,后背摔在大床上。厉景呈就势以膝盖顶着厉景寻欲要起身的动作,他两手往上,男人的腹部露了出来,尽管做了缝合,刀口很小,但才两个月,细看之下还是能看见伤疤。
厉景呈咬紧牙关,面色狰狞,厉景寻不怕死地笑道,“怎么了,我出门在外被划伤了,这你也要关心?”
盛书兰见状,生怕又要闹开,她忙上前去拉厉景呈的手臂,“景呈,有话好好说。”
厉景呈手臂一扬,盛书兰被甩开几步。
躺着的男人见状,面色微变,眼见要坐起来,厉景呈握紧的拳头猛地砸向他伤口处,厉景寻疼得直起上半身,内部还未结好,这一下不得了,厉景寻捂住腹部,冷汗涔涔,“干嘛这样?弄得好像我强暴你老婆似的。”
厉景呈单手提起他的领子,另一手用力卡住厉景寻的脖子。
盛书兰吓坏了,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景呈,快放手!”
厉景寻露出狰狞的笑来,身上的男人则跟疯了一般,盛书兰这点力气能奈他如何,眼见厉景寻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盛书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景呈,你要再不放手,我只能去喊荣浅过来了,我让她看看你们手足相残的样子。”
厉景呈眼里汹涌起的阴狠收敛了些。
今晚的荣浅,又回到了敏感脆弱的时候,一点点发生的事都有可能将她压垮。厉景呈说过不在乎,说过可以忘记,可他要真在这闹出了人命,不就等于迎面给了荣浅一巴掌吗?
原来他这样在乎,在乎到没法忍耐,看到厉景寻就要掐死他。
盛书兰趁机去拉他的手臂,“景呈,有话好好说,行吗?爸妈都在外面呢。”
她用力下,将厉景呈拉开。
厉景寻手抚向自己的脖子,他也不是吃素的,他目光露出阴狠,“老大,你这样做,总要给个由头吧?”
厉景呈手指朝他指了指,盛书兰见状,赶忙将他往外推,“荣浅去了妈的房间,我刚才就听见小米糍念叨要回家,她们找不到你肯定急,景呈,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男人来到门口,回头看眼厉景寻,“我不要你的命,我会让你一辈子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活活等死!”
厉景寻脖子仿若被掐断般,他坐在床沿,却没有显出丝毫的狼狈。
厉景呈手落向门把,走出这扇门,他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般,荣浅心思细腻,看到厉景寻回来,她不会扑上去拼命,但却肯定会观察厉景呈的举动,尽管知道隐忍很辛苦,但有些事并不是辛苦了就不要去做,他们的感情才要开始逐渐稳固,厉景呈不能在这个时候将荣浅再推回去。
他打开门,盛书兰见他出去后,忙将门关上。
她转过身,背部紧紧抵住门板,全身仿若已经被汗水浸湿。
深深吸口气,盛书兰抬头看向厉景寻。
男人坐在床沿,整个人仿若雕塑般,盛书兰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你看老大这态度,我都没碰到荣浅,他却恨不得杀了我。”
“想必是恼怒你的做法。”
厉景寻摇摇头,“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盛书兰面色溢出些紧张,“有什么不对啊,荣浅捅了你几刀,景呈看了你的伤口,你尽管没把荣浅真的强暴,但是你有那个意图,他能不找你拼命吗?”
见男人犹在沉思,盛书兰忙转移开话题,“他会不会去告诉爸?”
“我还怕这个?真要管用,我就不回来了,仅凭个伤口,能说明什么?况且当时地面上的血不是我的,就算找警察来,也不能定我的罪。”
盛书兰不安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等等,”厉景寻抬头看她,“那晚,我是带你一起去的,我让你在另一间房内别出来,书兰,最后带我走出房间的是不是你?”
盛书兰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我当时,并不知道你要对荣浅做的事,你说要给我个惊喜,我后来等不到你,就去那间房外看,没想到却见你坐在地上,浑身是血,我就搀扶着你离开了。”
“那你看到荣浅了吗?”厉景寻眸子透出精明的锐利。
“看,看到了。”
“她醒着吗?”
盛书兰紧咬下唇瓣,“她昏迷着,我没敢喊她,怕被她听到连累了你,我想带你赶紧走,可想着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后来我是背你走出房间的……”
“被发现什么?”厉景寻抓着她话里的漏洞,“既然荣浅昏迷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和两个人的脚步声,又有什么区别?”
盛书兰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来二去,后背冒着涔涔的冷汗。
“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赶紧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