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他也顾不得什么破画了,一把抱起她往外走,“你逞什么能?非要等到自己吃不消?”
厉景呈抱着宋稚宁来到车上,导航了最近的医院过去。
门诊室内,妇科女医生朝两人看眼,“痛经一直这样严重吗?”
“还好。”
“之前受过冻吧?”
“嗯,前几天接受冰桶挑战,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医生嘶了声,“你这体质还敢接受冰桶挑战,当心以后孩子都生不出来。”
厉景呈在旁问道,“现在没事了吧?”
“开点止痛的药吧,多喝热水,年轻人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厉景呈取了药过来,立即让宋稚宁先服下,再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宋稚宁安静地窝成一团,头发束在脑后,一张精致的脸毫无保留地绽放在人前。她脸色苍白的就跟纸一样,厉景呈将车停稳,不由抬头看着路边的这幢公寓,事隔这么多年,他还记得她家住在哪。
宋稚宁挣扎下想坐起身,却浑身使不上劲。
厉景呈干脆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搀扶着她下去。
她仍旧住在原先的地方,两人站在狭窄的电梯内,宋稚宁看向镜中的自己,“我一直没换过地址,还想过,你会不会来找我。”
厉景呈没有给予她丝毫地回应,来到屋中,他将她放到沙发上,“快休息会,吃过药,应该一会就能好。”
“景呈,你陪我坐会,行吗?”
“我今天还要去南盛市,你好好照顾自己。”
宋稚宁拿过个抱枕放到腹部,“这儿的摆设,跟你以前来的时候有过变化吗?”
“我早就不记得,这儿以前是什么样了。”厉景呈替她倒杯热水,又将药放到茶几上。
宋稚宁眼见他走向门口,“景呈,这就是你说的补偿?”
厉景呈拉开门,“我说过,补偿不代表感情。”
走出宋稚宁的家,厉景呈看眼时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宋稚宁走到窗前,看到厉景呈快速离开的身影,他的车子开得飞快,犹如离弦之箭,她也清楚,厉景呈能对她做到这步,实属不易,毕竟宋稚宁以前也看到过厉景呈对别的女人的残忍。
厉景呈驱车到家拿东西时,荣浅和小米糍如他预料般并不在。
机场。
荣浅抱着女儿准备登机。
小米糍拉了拉她的衣领,“妈妈,爸爸呢?”
她不忍女儿伤心,“爸爸有点事,晚些过来。”
“那我们等等爸爸,好吗?”
小米糍挣扎着下来,不肯走,拉住荣浅的衣摆,“我要和爸爸一起。”
机场广播内正在循环播放登机事宜,荣浅只好蹲下身,“乖,爸爸坐下一班飞机,等你到外公家,吃晚饭的时候爸爸就到了,好吗?”
“真的?”
“真的,妈妈不骗你。”
荣浅抱起女儿,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可直到登机,她都没见到厉景呈的身影。
小米糍坐在靠窗的位子,起飞后,兴奋地指着云层,“妈妈,快看,好多棉花糖一样的云哦。”
荣浅此时心绪难安,厉景呈出门前,说得好好的,可他只发了条短信作为交代,事后,也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他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厉景呈的车刚停稳在停车场内,他就推开车门直往大厅方向走。
可飞机早就在半小时前起飞了。
男人赶紧重新买了张机票,急迫写在他脸上,下一班飞机要等两小时以后。
他坐在椅子内,所幸间隔时间不算长,不然,他只能动用别的法子。
荣浅刚下飞机,荣择安排的司机就将她接回家了。
荣家,荣安深跟在荣择他们身边出来,尽管对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但也知道来得是女儿和外孙女。
荣浅上前一把抱住他,“爸。”
“浅浅,快,快进去。”
江颂佳眼尖,几人往里走时,她单独将荣浅拉到边上,“厉景呈呢?”
“他,他临时有事,晚点才会过来。”
江颂佳瞅着她的脸色,她压低嗓音,“吏海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真习惯吗?厉家人对你好不好?”
“我过得挺好的,虽然人生地不熟,可我身边有景呈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