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实跟我妈没关系,”厉景呈看了眼沈静曼,“我查过通话记录,是有人给荣浅打电话,可那是个陌生号码,对方应该学着妈的声音让荣浅相信了。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我是顺着荣浅的车子被劫这条路线查下去的,接下来的事,我找了个人来跟你们说。”
厉景呈示意那名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上前。
他来到大厅内,不住点头哈腰,诚惶诚恐的样子。
厉青云眼露不屑,“直接说吧。”
“见过几位老爷太太,”男人哈着腰,“劫持少奶奶和书兰小姐的人是我找的,我只是个中间人,还望以后高抬贵手……”
厉青云轻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是。”
男人吞咽下口气,然后说道,“对方出了高价找到我,还给了我照片和关于书兰小姐的资料,说她平日里很少出门,让我找准机会下手。我就找了两个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昨天她们从咖啡馆出来,就被挟持了。当时,车上还有少奶奶,由于怕节外生枝,所以让她开着车,只是没想到少奶奶中途跳车逃走。但由于目标是书兰小姐,他们也就没来得及顾上……”
巩卿巩裕闻言,咬紧了牙关。
巩裕忍不住冷笑,“这就是你们给的交代?书兰平日里和人无冤无仇,人家还能拿着照片抓她?老爷,你听听那种话能信吗?”
“就是,”巩卿赶忙帮腔,“这分明是借口!”
盛书兰听着,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厉景呈为了替荣浅撇开,当真将她丢在那不闻不问。
那男人听到几人插嘴,忙说道,“先听我说完,我说得确实是实话,对方就要书兰小姐,且指定了让我们丢弃的地点,我倒是听对方提过句,说是为了给女儿报仇,说她女儿好像就是被人抓进那地方,出来后就自杀了。”
“哼,报仇?”巩裕扬声,“报仇找书兰做什么?难道她女儿是书兰抓进去的?这恐怕是我听过的最滑稽的笑话了!”
“那我真的不清楚,”男人摆下头,“对方说也要让他尝尝失去心爱人的滋味,至于这个他,我就不清楚了。”
巩裕继续接口,“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老爷,您可千万别信,”巩裕站起身,指着那个男人,“你说,究竟收了人多少好处费?你怎么不说是景寻让你把书兰抓进去的,怎么不说那破地方是我儿子开的呢?”
厉景寻眉尖跳跃着幽暗,巩裕气得不行,厉青云听完这席话,却是只字未言。
厉景呈目光落向诸人,“对,我也很想弄清楚,为什么别人报仇会找到书兰身上,这件事,兴许还能往下查查。”
盛书兰哆嗦下,别人都在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她却心如明镜。
“景呈,”她一道幽幽的嗓音忽然穿过众人,落到厉景呈的耳中,“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荣浅一点点关系都没有,是吗?”
“是,”厉景呈回答得很是干脆,“不光这样,你还险些连累到她。”
盛书兰笑了下,胸腔内的一股怨气化作疼痛,她弯着腰,目光垂落到地上,忽然就毫不克制地大声笑起来。
厅内没有一点点别的声音,盛书兰的笑声显得诡异而悲怆。
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直直盯着荣浅。
“对不起,荣浅,是我连累你。”
厉景寻的视线也跟着看来,荣浅不由起了鸡皮疙瘩,只觉他的眼神就跟毒蛇一样,被缠住了就会毒发身亡。
沈静曼出来打圆场,“事情讲开了就行,书兰,你也别自责,你才是受害者。”
厉青云的眸光在厉景寻身上打了个圈,“这件事就此打住,既然书兰没事,再弄下去传出去也不好听。”
既然他发了话,巩裕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沈静曼彻底松口气,做这件事的时候,她也是气极了,更没想过后果,现在好不容易也算解决得完满,“景呈,多亏你了,看来,还是我们错怪荣浅了。”
“爸,x那种地方,害了多少人,只不过缺德事做得多了,难免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厉青云挥挥手,站起身,“订婚的日期照旧,接下来的事你去解决吧。”
“好。”
盛书兰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看到厉景呈侧首朝身边的荣浅轻笑,那是一种完胜的胜利者姿势,他握住荣浅的手,唇角勾翘起。
荣浅知道厉景呈那些话的意思,但想到当年霍少弦被刺伤差点身亡,她目光咻地落向厉景寻,两人的视线交错,厉景寻心里清楚,这件事绝不会是那样的。
只是老大的另一层深意,怕是已经知道了他和smx的关系。
几人各有心思,荣浅的手不由紧握住厉景呈。
盛书兰往厉景寻怀里靠了靠,她只觉彻骨的阴寒正往身子里面使劲蹿,今天,她终于清清楚楚看到了厉景呈的绝情。
她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一点点撕裂,血红的心脏染上另一种颜色,那是绝望以后的痛苦和更加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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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兽,有时候你蛮肉麻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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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沉沦成瘾
回去的路上,荣浅陷入副驾驶座内,闭目养神。
这一仗打得精疲力尽,谁都没有喜悦感。
厉景呈专注前方,一个不大不小的坡度令荣浅睁开眼。
她目光看向窗外。
x如果真是厉景寻的,那厉景呈之前在南盛市的那两次,是一点点都不知情,还是顺水推舟?
荣浅又想到霍少弦躺在病床内差点死掉,纯净的白衬衣上开出一团团鲜艳的红花,她觉得眼里越来越痛,心也跟着一阵揪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