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荣浅当时极力想要记住那几人的声音,可接过她的男人始终未开过口,宋谦又是刻意压着嗓音,很难记住那真实性的声音。

厉景呈一脚将门踹上,怀里的人明显哆嗦下。

其实荣浅当时并不能动,她眼睛被一块厚厚的黑布条给围着,嘴上贴了胶布,厉景呈抱住她朝床边走。

脚底下的咯吱咯吱响声,凌迟着荣浅此时充满紧张和恐惧的心,她舌尖发麻,根本开不了口,厉景呈时不时踢开脚边的东西,为自己清了条走过去的路。

那种声音,撞击着荣浅脆弱的耳膜,她好怕,她不知道他们把她带去了什么地方,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所有的猜测,统统偏向于不利的一面,直到厉景呈将她重重放到床上。

背部触及到柔软,她只想惊跳起身,可却像条木鱼似地躺在那不能动。

一阵窸窣声传到荣浅耳朵里,她全身的汗毛竖起,男人的手从她脚踝处往上探,那种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尽管看不到荣浅的脸,但这具身体,逐渐在厉景呈的手中绽放,她绷得很紧,他指尖挑开她的衣扣,厉景呈不知道宋谦去哪找来的人。荣浅不若他想象中那般丰满和成熟,男人弯腰,炙热的鼻息凑近她颈窝,一股类似于奶香的味道令他满意地勾勒起嘴角。

荣浅颤抖着双肩,她好想说,别碰她。

他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别碰她,她更不知道霍少弦这会在哪了,发现她不在,他定然会把整个南盛市都掀过去,可她恐怕等不到了……

男人的手掌钻入她腰际,荣浅狠狠闭了闭眼,厉景呈的一只手摸向荣浅的脸蛋。

紧致细滑,并没有被化妆品污染过,干净剔透地令他不忍放手。

他手下忍不住用力,指间捻了把。

收管不住力道,荣浅痛得喉咙间溢出声痛苦的轻吟,厉景呈手掌随之往下,落向她的肩头,以及……

那种感觉,在此后的四年时间里,荣浅都没法忘记。

就好像她最害怕的蛇在她身体上流窜经过,那种惊悸和颤抖,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甚至想吐,害怕到想吐。

荣浅的美好慢慢呈现在厉景呈眼中,对于女人的身体,他并没有陌生到哪里去,厉景呈的双手扣住她的腰身,很细,当真不盈一握。

她想挣扎,可全身仍然使不上劲,荣浅依稀记得她被人带走后,就被蒙住了双眼,有人灌她喝水,她更不知道这是哪,距离南盛市又有多远。

而这,无疑是一场最最痛苦的经历。

厉景呈看着身下的这张脸,他手掌落向她眼睛上的黑布,想将它揭开,他并不喜欢对着这样冷冰冰且看不到脸的人做。

但手指只是稍用力后,厉景呈便收回手。

他起身将灯全部熄掉,他不想惹这个不必要的麻烦。

荣浅脸上的黑布和胶带被丢弃在一边,男人的吻在她嘴角处啃咬,她真想张开嘴,狠狠咬住对方,哪怕能扯掉他一块肉都好!

可她使不出劲,但凡她的手能动动,她哪怕挥他一巴掌也好。

但凡她的脚能动下,她也不会任他这样将她当做傀儡般压着。

心里早被恐惧和排斥占满,厉景呈将她的人提起些,荣浅全身绷得越发紧了。

男人没有对她留情,甚至,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

荣浅痛到全身都被狠狠撕裂般,那种痛,是一寸一寸被撕开的,羞辱、疼痛,冲撞着荣浅的四肢百骸,厉景呈吻着她的脸,尝到她眼角处淌下的咸涩,男人手掌卡住她下颔,将她的脸用力别向一侧。

荣浅的呼吸掌控在男人指尖,他高兴时松松手,她就能好受些,他要是卡得紧了,荣浅就犹如窒息一样,她连哭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去,生怕惹恼了对方后掐断她的脖子。

荣浅妄想自己的灵魂能和身体分开,她想着霍少弦找到她时的场景,她心痛得不敢再往下想。

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所以男人给予她的一切她都要悉数承受。

那一个晚上,厉景呈以数不清的方式折磨着她,他们彼此以最亲近的姿势融入一体,尽管,那样令荣浅恶心的只想吐。

他没有做任何措施,真真正正是零距离的接触,荣浅被他捞起身,坐着,又被他推倒在床沿……

厉景呈跟她说过话,但都是贴着她耳朵,以低沉的嗓音发出极不真实的类似于呢喃的响声,荣浅极力想要将他的声音刻在脑海里,可却捕捉不到丝毫有用的讯息。

这种非人的折磨,持续了大半夜。

荣浅甚至差点背过气,对方不曾有过丁点的温柔,他像是发泄着,不将她蹂躏致残不罢休。

再结实的床,都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荣浅被他捞起后,抵着床柱,她无力地向下滑,厉景呈一把扣住她……

床柱砰一下砰一下地砸在墙面上,发出激烈的声响。

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叮咚叮咚,叮咚——”

半晌后,门铃声不住响起,外面的人见里头的不理睬,干脆扯开嗓门,“搞事能不能搞轻点,不怕弄出人命吗?这都几点了,就没停歇过,老兄,别人还要睡觉的。”

对方一口的港台音,荣浅张着嘴想喊救命,厉景呈却在此时狠狠将她掼到床上。

男人抄起一个水杯,使劲全力砸向墙壁。

碎裂后的玻璃喷炸,溅得到处都是。

荣浅发出阵细微的闷哼声,外头的人见状,骂骂咧咧离开。

要不是实在受不住这动静,他也不会跑来,能住进1001房的本就不是寻常人。

厉景呈重新回到床中央,他手掌掐着荣浅的腿,掌心内却触及到一片湿腻,他手掌顺势往上,按住她腹部的地方。

“嗯——”荣浅痛得抽搐下,嘴里发出模糊的音调,厉景呈这才察觉到,是方才的玻璃渣溅进了她皮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