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景,佣人看到两人一愣,这又是闹得哪出?
分明嫌她们脑子太简单,转不过弯来,“荣,荣小姐回来了。”
厉景呈将荣浅的行李箱递过去,“拿楼上去。”
“好。”
荣浅住着温庭雅苑有几日了,虽然之前是妈妈住过的地方,但如今物是人非,也没个家的样子。
唯一能给她安全感,能接纳她的,还是帝景。
荣浅上楼后,走向阳台,玻璃房门口的葡萄架延伸得很长,帝景的园丁将她买回来的那些花花草草也养得格外好,这儿最不缺的就数名贵花草了,可荣浅每回在学校门口看见就是忍不住。
其实,感情也像是那些富有生命力的小东西,你不好好经营,那就只能眼睁睁看它凋谢。
霍少弦仰起头沐浴阳光的那一幕,对荣浅的触动很大,也似给了她迎头一击。
只不过这一击,并不痛。
反而是将她心里纠结的放不下的全打散了。
这种时候,她更不能走到霍少弦身边,哪怕她想说的仅仅是一句,“少弦,谢谢你活过来。”
一双手落在荣浅的腰际,将她的神拉回去,厉景呈贴在她背后,手慢慢在荣浅的腹前合拢。
发尖上未擦干的水珠迫不及待淌落至荣浅颈间,她缩了缩脖子,“好冷。”
厉景呈轻甩下头,荣浅转过身面对他,这才见他只批了件白色的浴袍,“大白天的,你洗澡做什么?”
男人将她提起后,让她整个人坐在栏杆上。
荣浅生怕往后栽,只得两手圈住厉景呈的脖子。
男人不由挽唇,她不知道他有多爱她的这个动作,也只有真正亲密无间的人才肯这样。
厉景呈将她抱进屋里,随手将落地窗前的窗帘全部扯上,他并未开启遮阳状态,所以房间内还是明亮如初,这会正是太阳最耀眼之时,他将荣浅放到床上,随之也覆上前。
荣浅不是傻子,也看得出男人眼里的炙热,她别过头,“你干嘛,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么了?看的清清楚楚才好办事。”
荣浅小手握成拳后抵在厉景呈胸口,“我还没洗澡。”
“我不介意。”
这是要有多心急啊?
荣浅东躲西闪避开他的吻,“让我先洗个澡。”
“你这一洗又要多久?乖,做完了再洗,我跟你一起洗。”
“不要……”
荣浅的声音被他堵在喉咙间,她也不敢有大的动静,毕竟这是在白天,况且佣人们上楼下楼打扫也是经常的事。
厉景呈手掌抚着她的肩头,薄唇移至她侧脸亲吻,荣浅还是不习惯,以往厉景呈要她,她都让他关灯,这会阳光充足,男人身上亢奋的肌肉一块块清晰,代表着美感的有力青筋更像是随时都要迸裂,荣浅不敢往下看,鼻息越来越热,眼睛放哪似乎都不行。
厉景呈从她身前抬起头,好像是感觉到她的局促,男人抓起她一只手掌放到自己胸口,“是不是从没这样仔细看过我?”
荣浅的脸越发烧的厉害,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只能朝头顶方向,“谁要看你。”
“看吧,好好看看,”厉景呈带着她的手游走,“这儿,这儿,我对我的身体相当自信。”
荣浅手指蜷起,厉景呈将她的脸扳向自己,“浅宝,我是你男人,你对我的身体,要比我自己对它还熟悉,这样,你以后才会认准我,且只认我一个。”
荣浅撇下嘴,“你当初不就认错了,把盛书兰当成我吗?”
他倒是会钻研,对她内衣的使用尺寸都能了如指掌,那还不是一样认错?
厉景呈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你从来没对我主动过,那晚,她进来就上了床搂着我,你们身上的香气又是一样的,我被激动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仔细看?”
荣浅闻言,更是心堵,“当时要不是我回来,你们……”
“好了好了,不是没做成吗?”
厉景呈哄着她,三下五除二趁着她不备将她的衣服脱掉,他们头一次这样赤诚相见,她的玲珑有致在他眼中绽放,那一朵纹身更衬得肌肤白皙胜雪。
荣浅尽管不好意思看,但视线多多少少会触及到。
男人成熟的体魄令人血脉喷张,宽阔的肩膀箍住她更是有力,荣浅在即将沉沦之际,拉住最后的理智。她双手用力推开厉景呈的腰,“厉景呈,你不是对夏茵感兴趣了吗?”
她三番两次打断他,厉景呈被折磨得不轻,“谁说的?”
“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男人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不住亲吻,“乖,注意力集中些,这个话题等做完了再讨论。”
“我不要,学校里的人都说,你移情别恋,说我是弃妇,还没结婚就被插足,还说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谁说的?我真要拔掉他的皮!”
荣浅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可你在学校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夏茵走,还对我那么冷漠,分明就是的。”
“你当真看不出吗?”厉景呈不得不强忍着,他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眸子落入荣浅眼底,“我越是接近夏茵,你才能越离她远远的,毕竟我是你未婚夫,你哪怕再对我不上心,但总不能还跟一个跟我好了的女人谈笑风生吧?这是最简单得将你们两人隔开的方法,夏茵就是利用跟你同进过东侯宫这一点慢慢接近你。她背后还有个人,他才是x真正的老板,他的目的很简单,要让你相信我才是x的老板。他捅伤霍少弦也是选好了时机的,这一环环相扣之后,霍家势必要对付我,那我们两家就会自相残杀。”